……
谷外三千余里,玄阳宗与断情阁两门首长闭门密谈近三个时辰,眼看天已擦黑也未见殿门大开,安子都涮了两个锅子,木屋都快被点着了。
“嗯?章执事,那可是荒仙谷的人?”坐于对面的绵鹏已是微熏,无意瞟了眼窗外,突见数百修士气势汹汹向南而去,顿时酒醒。
事发偶然,章凌飘身出屋大惊,回脸道:“灵霄殿的方向。”
“哗啦~”安子立觉不好,一撩筷子叹道:“唉~~灵霄殿完啦!”
“安兄,这是何意?”
“哥们,这个世界永不缺聪明人,想跑的不至他一个,就看谁是第一个,棒打出头鸟嘛!”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全部被监视?”章凌回屋颇为紧张。
“人家荒仙谷又不是吃白饭的,苍云府就是悬在他头的一把利剑,没事尽量别撩;妹子,你最好下去禀报一声。”
不用提醒,章凌飞身下树急敲殿门咱们暂且不表,单说屋内二人闷坐。
“下个罩子,我有事要嘱咐你。”
绵鹏依他所言,问道:“何事?”
“我可能今晚动身,作为朋友临走之前告诫你,别与章凌走得太近,更不得牵扯个人情感,凡事以性命为重;还有,留意你老爹的消息。”
“安兄,属鹏直言,荒仙神武会不见是坏事,以你的本事定能震惊一方,为何回避?”
“那会将我送上风口浪尖,成为我这一辈的终极标靶,整日活在刀口之上;再说对我而言,扬名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玩儿命。”
“难道你甘愿活下刀口之下?”
“哥们,活在刀口之下的人多如繁星,我只是其中之一,但刀却只有一把,就算挨个砍也得轮上一百多万年,除非我运气太差。”
比耍嘴皮子,十个鹏绵也敌不过安子一个手指头,被说得没脾气,太窝囊。
“呵呵~~得空了到苍云府找我玩儿。”
“人各有志,鹏,尽力了。”
“行啦!少在我面前装老鸟;走,下去听听他们商量出什么结果。”
有结果就不会密谈一整天,出木屋天都黑了,院内气氛凝重人人自危;刚着地,夜空光闪连连照亮了半边天。
甭问,灭门之战终于波及到家门口,两位首长紧急出殿与众人齐齐升空坐看灵霄殿垂死之前的奋力挣扎,直至最后一人陨落。
都飘到天上,就安子一个在院内与野驴对视,像是在交流感情;半个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灭门之战结束,眼睁睁瞅着荒仙众杀神门御剑回谷。
一切摆在明面,众人落地后沉默不语,安子无视那一张张垂头老脸,问道:“是走是留?”
“柳兄,我决定留下,你呢?”
“我也决定留下;苍云府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行,既然两位决定以下,那我也该走呐。”
柳骞寒大惊,好容易逮到个军师级人物岂肯轻意放走,道:“安小子,老自认待你不薄,何故忍心弃我而去?”
“远离星辰中的事非之争,远比活着更重要,这是我的生存之道。”
“……我若是不放了?”柳骞寒动了杀心,如此牛逼的小辈落于他人之手无疑是对自己的不负责。
“你敢!”绵鹏上前一步横身在前,背后剑匣刹溢红芒。
“小辈,老夫知你来头不小,但这里是洪荒。”柳骞寒不是吃素的,步步紧逼。
“那又如何?想杀绵某的朋友,就得从鹏的身上踩过去。”言罢,背后剑匣燃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