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一脚,真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仿佛踩了古星遥的命根子,未顾夫子颜面闪身一把薅住混混衣领勃然大怒,挥起遮天大手差点一掌劈下去,安子小脸瞬间煞白,终于有点怕了,貌似捅了大娄子。
可不是嘛!太虚殿位置特殊,乃是支撑劫天秘境的根基,动摇根本与刨人祖坟没什么区别,别说安子,古星遥都吃罪不起。
果然,待殿宇光线稳定,正主劫天道君光着膀子打后殿登场,满面怒意杀气弥漫,脑袋上飘着把金黄小锤,一瞧殿内多了个人;甭问,定是此獠。
“刘毛!”古星遥瞧那架式就知道坏事,无意叫出了本名,安子那苍白小脸立马红润,抿嘴憋着想笑,名字太逗逼。
“此子才是炎轩的传人,冷静!”
刘毛微愣,问道:“那被踹出去是谁?”
“哦~~~难怪房子嵊飞了,敢情是你踹的……干得漂亮。”安子恍然为其点赞。
“哼~小子,你是如何找到阵眼的?”打铁的强压爆脾气。
“我猜的。”
“我……”
“哎哎哎~~冷静冷静!”刘毛摘下金锤又要动手,古星遥再拦,冲安子瞪眼怒道:“你当本夫子是三岁孩童,还不如实招来。”
“真是猜的。”安子道:“说实话,你将阵眼摆在门口不算什么新鲜事,我以前在四道界挖坟的时候遇到过。”
“挖坟?”两大修一小修愣了。
“就是刨长生地。”
“哼~早就听闻你小子是位阵道大师,如若是你,你会放在何处?”
安子没语言,伸手一指殿顶,惹来二人声声嘲笑,刘毛咬牙道:“看来你不过是浪得虚名;将阵眼置于殿顶不利阵形聚集元力,挺多撑个百八十年便会自己坍塌,这是常识。”
“咳~好吧,就当我胡说八道。”安子选择认怂,说多了容易出事。
“认怂就好!”刘毛情绪稍有缓合撇开古老道,握锤板脸走近怒眼直视,道:“那么~~你该如何赔偿老夫的损失。”
“损失?”安子左右看看,殿内一切如常,连灰都没落下,问道:“哪来的损失?”
“老夫的名声!”
“卧槽~又是声名。”安子拍脑袋万分疑惑,再问道:“前辈,咱俩头回见面,哪来的声誉损失?”
“钪啷~~~”刘毛震怒,不知从哪变出一堆碎纹金属片,结果安子火了!为什么?那是秀越温养多年双股秀剑,如今折断在前,神魂必然受损,再看刘毛光着膀子赤膊上身,脑袋瞬间炸了。
“刘毛,我曰你大爷!敢给老子戴帽子,老子跟你拼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后“呲啷啷”刀剑出匣修为并起,边上刘秀眼睛渐渐睁大。
“住脚,不是,住手!”古星遥舌头打滑颇显尴尬,冲将上前赶紧制止。
“老古,别拦我,老子今儿要杀他全家,狗曰的流氓,呸呸,狗曰的刘毛!”安子急红了眼挣扎叫嚣,秀越居然被一个打铁给那啥了,冤到姥姥家了。
“……”刘秀无语,见此偶有心德:后台是多么重要。
“你见过凌空子?”刘毛突然风轻云淡问了句,眼盯尘阳怒气散去大半。
“凌你奶奶个螃蟹腿儿!”
“啪~~”古星遥没折,有点后悔将这主带回来,还不如出去揭竿起义,翻起手掌冷光凝重拍在安子额头,扬言要杀刘毛全家的混混恢复冷静,然没过两息又开始闹腾,可见仇恨拉得多稳。
“够啦!”刘毛一声喝斥,道:“小子,此剑因你而碎,别怪到老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