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天啊,长平怎么就去了,留下我娘俩,可怎么活啊……”
突然,人群中爆发一阵痛哭之声,好几个妇人和老人都啜泣起来。
一家的顶梁柱,还有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切肤之痛,没有几个人能承受的住。
阿雪顿时被哭声吸引了过去,也明白猎队中有人牺牲了,眉眼间的高兴瞬间低了几分。
“徐婶他们,吴婶他们太可怜了。今后的生活会难过很多。”
阿雪叹息道。
她和爷爷相依为命多年,深知一个壮年男子对家庭的重要性。
“哎。”古越也叹了一口气,看着被抬上担架远去的祝巫公子,目露冷光,随后道,“阿雪,村长他们肯定能够处理好的,咱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跟阿爷商量。”
“什么事情?”阿雪回过神来道。
“回去再说。”古越道。
“好。”
猎队的猎物早就在山上就分配好了,根据个人所打猎物的多少来划分,古越和憨子打的猎物可以说是最多的,但他们都匀了一半出去,将那一半送给了徐长平等人的家人。
不多久,古越和阿雪回到了家中。
林天柏早就做好了饭菜,坐在堂中,抽着旱烟,等待着两人回来。
当看到古越扛着硕大一包猎物的时候,林天柏的眉眼都笑开了,自从离开猎队许多年,他是第一次在寒冬的时候见到这么多的猎物。
“哈哈,今年老头子我再也不用冒着雨雪去河中捕鱼了。”
林天柏放下烟袋,笑着迎了出来。
“阿爷,我回来了。”
古越笑的很诚挚,每次回到这里的时候,总会觉得很心安。
“来,来,来!好孩子,快把东西放下,来尝尝你阿爷的手艺。”林天柏笑道。
“嗯。”
古越走到堂中,将猎物放在角落里,跟着阿雪一起去厨房中洗漱。
片刻之后,三个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了饭桌前,其乐融融的开始用饭了。
……
几家欢喜几家愁,徐长平等人的家人就没那么欢畅了,即便得到了不少的猎物,还有村长的保证,但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还将在这个家庭中弥漫很长一段时间。
话说祝巫公子。
他被徐长虎安排着两个人抬到祝巫大人的居所处。
那两人才将祝巫公子送到门前,耳边便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尔等放下公子,自去便是。”
“是,祝巫大人。”
这两人丝毫没有迟疑,对这房门躬身一礼,眼中带着狂热的神色,而后退去,走了很远之后,眼中狂热的神色才渐渐消退。
“孽障,别装了,快进来吧。”
父亲的话语落在祝巫公子的耳中,他浑身一震,看了看左右,连忙从担架上爬起身,推开大门,进入了屋中。
这处房屋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比寻常人家的房屋大了许多之外,也就家具要华丽一些。
“到我房间里来。”
“是,父亲。”
祝巫公子不敢有任何的违拗之心,对于父亲,他内心一直有着深深的畏惧。
“吱呀。”
祝巫公子推开一扇房门。
一股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一个身穿黑袍,气度威严的人负手而立。
他约莫三十几岁,眼眸深邃如寒潭,眉目都是极好的,嘴唇微薄,没有胡须,乍一看,不比祝巫公子大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