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祝巫大人?”古越站在地上,气势丝毫不输于凌立在房顶上的祝巫大人。
“不错!”祝巫大人冷冷的看着古越道,“不想某倒是看走眼了,你竟然身怀绝技,敢与某和守护神大人作对!”
“哈哈哈……”
古越仰天长笑道,“到现在还拿着你那套虚伪的说词,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哼!”
祝巫大人眉目之间的冷色越来越重,“你被我们村好心搭救,不思回报,反倒重伤本大人的孩儿,还出口污蔑与他!你好大的胆子!”
“救我上来的是阿爷,与你何干?我从来没想过跟任何人作对,只想好好养伤,恢复记忆,报答阿爷和阿雪的恩情。可是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残害与我,我出手,完全是他咎由自取!”
古越的话语铿锵有力,“还有,我从来不污蔑什么人!徐长平等人就是被你的儿子亲手骗杀,我想,你二人早就心知肚明了!”
古越的这番说词,掷地有声,现场跪拜的许多村民都抬起头来,互相看看,有的甚至在小声议论着古越在村中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坏人!
“荒唐!一派胡言!”
祝巫大人见村民有动摇的迹象,大喝道,“你不要在这巧言令色了,本大人宣布,此次大祭祀由杨憨和林雪为守护神大人的供奉!还有这个外来之人,与守护神大人作对,其心甚异,人人得而诛之,本大人现在宣布,判你死刑!”
“死刑?哼,老狗,谁给你的权力?”
古越冷笑道。
“听祝巫大人的来,来啊,猎队的汉子给我站出来,将此人活捉扒皮!”
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正是村长徐太威携着其子徐长虎赶来,早就有人在祝巫公子和古越起冲突时,赶去禀告他了。
徐太威听闻消息,立马通知了儿子,让他带着猎队的人赶了过来。
此时,他还未走到场中,便声援祝巫大人起来。
“村长。”
“是村长来了……”
“村长来了,那……”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响起,议论风向开始往一边倒,都在说着阿雪和古越的不是。
“你看我们都跪了祝巫大人,他们为什么不跪,老林头也跪了啊!”
一位盘着头的村妇道。
“对啊,祝巫大人说他是邪祟异心者,大家不信,村长又这样说,大家该信了吧!”
“我也觉得,你看这小子头上还有一撮白头发,少年白头,哪有白的这么特异的,一看都不是好东西!”另一位有些年岁的山羊胡子老者道。
“对啊!阿雪和老林头肯定是被他蛊惑了。”
大部分村民们纷纷附和,恍然忘记了当初古越送给他们鲜鱼时的笑脸,恍然忘记了方才古越所说的话,让他们涌起一种多年不再涌起的名叫骨气的东西!
渐渐的,随着议论。
少部分那些与林天柏交好的村民,也开始犹豫起来,在他们心目中,村长和祝巫大人说的话,都应该是对的占了上风。
人就是这样,从来都是人云亦云,一个团体,一旦有百分之七十的赞同一件事情,那么另外百分之三十反对的人也会逐渐赞同,哪怕是持着非常反对的意见,也终究会被众人屈服。
他们美其名曰大势所趋,其实说到底,不过是人的劣性根罢了。
林天柏震惊了,阿雪也震惊了,方才的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还有往日情分,眼前这些昨日还嬉笑的乡亲竟是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