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沾在了手上,还有些粘稠,让我不禁想起相柳。
低头一看,是一个颗鲜红的心脏,还在向外渗血。
吓得我赶紧站起来,下意识的用力甩了甩手,想把上面的血弄干净。
这是人的心脏?怎么会在客厅里,是谁?祖奶奶?不可能,要是祖奶奶,龙泽衍早就炸了,二婶或者叶一沫?
“上面那个人你认识吗。”龙泽衍这时候突然开口。
上面?我急忙向上看去,这一抬头,我和上面那个人撞在一起。鼻尖碰着鼻尖,四目相接。
他目眦尽裂,眼球都快掉到我眼眶里了,瞳孔放大,血丝充盈。
我立即小退了一步,看清了他的全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啐了一声,暗骂龙泽衍坑我。
这哪里是个人,分明是具尸体,尸体变形,我能看出是个男性,大概是个中年人吧,四五十岁的样子。
他被藤蔓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斜着倒吊在天花板上,看他暴露在外的空荡胸腔,地上那颗心脏应该是这位叔叔的。
他身体干瘪,面目狰狞,四肢非人的扭曲,死前恐怕遭受过虐待。什么仇怨,下手这么狠毒。
刚才那颗心脏还有温度,应该刚掏出来不久。这个人我不认识,不是我家亲戚,也不是照片上二婶的相好,为什么会在这里?
但这双眼睛,总觉得有点熟悉,在哪儿见过呢?
对了,这不是就是我在门外朝里看的时候,黑暗里突然睁开的那只眼睛吗,那个时候他还活着,我眼看着他被虐杀的?
想到这儿,我背脊一阵冰凉,那股钻进心底的寒意,怎么也挥散不去,冻的我全身是鸡皮疙瘩。
他什么时候被挂在这儿的?
我退到龙泽衍身边,说道:“我不认识这个人,他什么时候挂在这儿的?”
龙泽衍竟然走上前去,伸手就触摸尸体。
“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在了。”
我听这话来了气,“那你怎么不提醒我呢。”
刚才光顾着想事情,没注意就走到了客厅。
“我看你在认真思考,不忍心打断。”
这无辜的腔调,和凤青羽倒真像。
“你...”我刚想说他两句,他突然严肃的说道:“全身筋骨尽断,血也被抽干了。”
我知道他胳膊肯定是断了,不然不会以这种刁钻的角度弯曲,只是没料到,那东西比我想的还要狠毒。
连血都被抽干了,难怪这个人胸腔大开却没有血流下来,而心脏周围全是血,看来是先掏的心再抽的血。
我搜索了所有记忆,都没有这个人,此人大概是和叶一沫背上的那个女鬼有关,再看这个死法,说不定就是害死她的人。
女人的尸首埋在合欢树下,我听妈妈说过那片林子,是有人专门种下的,和这个男人有关吗?
算了,不想了,学祖奶奶的套路,简单粗暴一点,等见到了当事人,不,当事鬼,直接问。
“龙泽衍,我现在去哪儿。”
我边问边抬头去看龙泽衍,却发现男人尸首那没有人。
没人回应我,我咽了下口水,
四周搜索了一圈,诺大的客厅,只有我和头顶的那位‘男士’。
我看向他,只觉得他此时更加狰狞了,双目怒瞪我。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在我的肩膀上。
“啊啊啊!”
我惊叫一声,一下钻到桌子底下,抱着桌子腿发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