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又倒了一杯美酒,举起示意,等武僧举起杯子也碰了一下之后,一口饮尽,十分满足的‘啊’了一声,这才来的及回复,“该啊,主子没管好奴仆,那自然有错,何况那奴仆还干了这等恶事,你说,那家人在哪里,我陪兄弟你一起去!”
武僧也把手中的酒液饮尽,“是啊,我也觉得那主人定是有错”,同时饱含深意的看向了对面的那个公子,“那不知兄台听说过太湖群盗没有?”
那公子自然是归云庄少庄主陆冠英了,听到这话无论如何也反应过来了,再联系刚刚得到的消息,手下一支势力遭遇不明敌手,驻地被一把火烧成了平地,连首领都死在了院中,大伤元气,哪能还不明白眼前之人是为了什么而来。
陆冠英放下手中的酒杯很是遗憾的说,“我还当今日能交一个好友,看来也是有缘无分了,罢了罢了,看在这一顿佳肴的面上,你走吧,我不想伤你。”说完很是落寞的摆了摆手,作出了一个送客的动作,看的出来,他一点都不担心眼前的对手能威胁到自己。
武僧吃下了最后一块糕点,扎紧腰带好奇问道:“为什么你不担心我在这食物中下毒?你既然是太湖群盗的匪首,没道理在这种地方如此大意啊。”
陆冠英看他并没有离开的意愿,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内息已有所成,一般的毒药根本不在话下,再说以你这骄傲的眼神,又岂会行此小道。”
武僧看着篝火上下跳动,沉默了良久才道,“若是下毒有用,我还是会去做的,为了湖底的那些死不瞑目的女尸。”
陆冠英自然明白他在说什么,“有些事,我要说我已经尽力禁止了,想必你也不信,难得有一个我看的上眼的人,竟不想却要立刻分个生死。唉,内功有成之人内息都会有自然感应,我刚与你手碰了好几次了,你一点内功都不懂,真的不是我对手,还是走吧。”
武僧摇头,“不,我信,看到你那清澈的眼睛后我就明白,你并不是那些******的变态,但我若不这么做,我对不起我的良心。”说完就抄起了身边的齐眉棍,往地上一伫,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出一种彪悍狂野的气质。
陆冠英苦笑,没问什么是******的变态,也没有抽出腰间的剑来,只是站起身来左手向前,右手回收,摆了个仙霞门外家拳法的起手式出来。
武僧见对方已经准备完毕,一脚踹开方才两人中间的篝火,少林齐眉棍法大开大合就攻了上去,几十招过去陆冠英居然没反击回一招,不知道的还以为优势很大呢。
但懂武之人只要看武僧那每一棍就是一声呼喝,手臂之上肌肉如水银般流动就明白他已经尽了全力,可对方那闲庭信步般的表现就能证明,陆冠英早已把节奏牢牢掌控在自己这边。
陆冠英随手挡下武僧每一次竭力的棍招,用肉身手臂硬吃武僧那白蜡杆棍子,却连退都不退一步,卸力的必要都没有,甚至还有功夫劝说武僧,“内功有成之人可将内力运于手臂,其短时间内的坚固程度就不弱于普通棍棒,甚至可以传导内力至对手身上,你现在就感觉到了吧,还是走吧。”
武僧光是接他普普通通的一拳都得奋尽全力,还被反震的手掌发麻,甚至有一股股热流连着棍子传递到武僧体内,不断旋转翻滚弄得武僧恶心反胃,难受的不行。
要不是陆冠英没下杀手,连武僧回气之时都不加干扰,武僧此刻其实早就应该躺下了,但哪怕这样,武僧也完全没有开口的余地,一开口,这鼓气一泄,就直接可以放弃了。
按理说这样离谱的差距足以让普通人感到绝望,可武僧却是相反,越打越是兴奋,种种不太熟悉的招式渐渐信手拈来,打了兴起之后甚至放弃了齐眉棍直接用双手与对方短兵交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