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他带着破败的沈家,就左一巴掌打翻了樊家,右一勾拳打倒了黄家,在股市里呼风唤雨,整个滨海商界唯我独尊的霸气。
那他这就该明白了,自己原来也没有那么差,原来自己也还是很能打的嘛!
那这样一来,他就该重新思考自己的立场了,因为既然自己不是不能打,那么自己又为何一定要屈身在周铭之下,给他当小弟呢?干嘛不自己借着这一波势头,自己重新拉个沈家山头出来,重新收拾沈家的商业地盘,为什么非要给那个周铭不可呢?
“背叛不至于那么严重,就是看他能不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了。”周铭说。
于胜戎眉头一皱:“那这样可不行,周铭先生我这就马上回滨海去,可不能让沈百世这个混蛋胡来!”
“所以这就是我不让你们主动来找我的原因。”
周铭告诉他说,但随后周铭还无谓的耸了耸肩:“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老于你都已经来了,就跟我在小西天这边度假两天吧,就接着看看那位沈百世先生在滨海的表演吧。”
于胜戎很着急:“难道周铭先生您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周铭却豪气的一摆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听着周铭这豪迈干云的回答,于胜戎激动得稀里哗啦。
不过周铭很豪气很无所谓,但有一点周铭说对了,就是沈百世这边的确有其他想法了。
就在天荣公司股票暴跌的当天,沈百世和沈善长父子吃完了饭,沈善长就悄悄找沈百世说这个事情了:“阿爹,您说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局面,咱们沈家就算已经破败到了这个样子,阿爹您依然能左打樊家右踢黄家,那么咱们干什么还要听那个周铭的呢?我们明明自己就能恢复沈家的呀!”
沈百世这时正在喝茶,听到沈善长这说,他突然停住了,然后放下手里的茶杯。
“你是听谁这么说的?”沈百世看着沈善长问道。
沈善长面色没来由的一僵,然后他说道:“阿爹,这个事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道理没错,沈家现在是破败了没错,但阿爹您还在呀,您还是那个一手把沈家带到巅峰的传奇,您能做到一次,就能做到第二次!”
沈善长见父亲不为所动他又说道:“阿爹,您难道忘了吗?我们沈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拜那个周铭所赐吗?结果我们现在不仅不找他报仇,反而居然还臣服他给他做事,而且现在那个周铭也根本不在滨海,他根本是把我们放弃了的,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难道还要给他尽忠吗?这简直荒唐,是认贼作父……”
啪!
沈百世狠狠一巴掌打断了沈善长的话,沈百世还冷冷对他说:“注意你的言辞。”
沈善长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可思议的看着沈百世:“阿爹,您不是我的阿爹,你就是个被周铭吓破了胆的懦夫!”
重重给自己的父亲丢下这句话,然后沈善长就跑出了门。
沈百世没有拦着他,只是看着他跑了出去,沈百世的眼神复杂,似乎还有点痛苦:“是啊!你以为我就不想那么做吗?”
……
与此同时在外滩二号的黄家公馆,一个人悄无声息的从侧门进去,黄荣正好在院子的摇椅上听着戏,这个人径直来到了黄荣面前。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黄荣问道,似乎非常随意,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张开,摇椅也没有停下,仿佛仍然沉浸在录音机的戏曲里,刚才的话只是他随意梦呓出来的一样。
但进来的这人却一点不敢怠慢,他很小心翼翼的回答:“老板,小林他们已经和沈善长吃过饭,并且按照您的交代,给沈善长说了那些话,小林告诉我最后沈善长连饭都没有吃完,是气冲冲离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