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明月楼的路上,虽然被摇晃的马车弄得昏昏欲睡,但是凤七寻还是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勾勒出了一帧帧画面,每一帧都是赫连沣瞧见明月楼所有的玉器都被搬走,然后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
直到瞧见那座高达四楼,规模庞大且来客鼎盛的玉器店时,她才大张着嘴,颇感自己一路来的想象是多么的异想天开。难怪赫连沣会夸下海口,说只要她一个人能搬得动,明月楼的玉器就任由她搬。这么大的玉器阁,她就是每天不停的搬,少说也得搬个一年半载吧!
“怎么样?还搬吗?”赫连沣挑眉问道。
“搬!为什么不搬?虽然我能力有限,但是能搬多少是多少!”凤七寻不服输的说。
“有志气!”赫连沣不置可否的夸了她一句,抬脚向明月楼里走去,“走吧!带你进去瞧瞧这座你誓要搬空的玉器店!”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揶揄,凤七寻不满的撇了撇嘴,迈着小碎步跟上他,“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等有朝一日我把这里搬空了,看你怎么哭去!”
“几日不见,不仅往日的温婉没了,而且还添了不少的狂妄之气!”赫连沣侧眸睨着她,若有所思的说:“看来我有必要筛选一下你身边的人了,免得你近墨者黑,被教坏了!”
凤七寻嘿嘿一笑,“我身边最黑的人,就属你了!哈哈哈!”
“我……黑吗?”赫连沣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问向一旁的闵良。
“没有,爷很白!”闵良拱手道,回答的可谓是一本正经。
“哈哈哈哈!”这下,凤七寻笑的更欢腾了,“爷很白?哈哈哈哈哈!”
赫连沣白了不明所以的闵良一眼,对笑脸迎上来的掌柜说:“把这一个月来的账本拿到四楼来,还有……派一个人带着这个姑娘到处看看!”
“不用,我有小葵陪着就行!”凤七寻环视了一眼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简直要让她看花了眼。
“好吧!”赫连沣看向紧随在身后的小丫环,淡声道:“好好伺候小姐,如果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说罢,他就转身大步上了楼。
瞧见赫连沣去忙了,凤七寻上前挽过小葵的胳膊,气势昂扬的说:“小葵,走,咱们出发去搬东西咯!瞧他刚才对你那么凶,一会儿要是搬起来了,一定不能手软,知道吗?”
小葵被她的话逗笑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凤七寻大手一挥,招来跑堂的店员,端的是财大气粗的模样,“你们这儿最名贵的玉器是什么?给本小姐介绍一下!”既然决定要搬了,那自然是要从最贵的搬起了!
刚才掌柜的对赫连沣的态度,他们都看在眼里了,知道面前这位小姐是个怠慢不得的主儿。于是急忙颠颠儿的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逢迎着道:“回小姐,前几日楼里新到了些凤阳紫玉的首饰,您如果喜欢的话,可以去瞧上一瞧!”
“紫玉?我喜欢!”凤七寻睨了店员一眼,“还不快带路?”
“好嘞,小姐您这边请!”
凤七寻等人进去明月楼没多久,一辆奢华却低调的马车缓缓停在明月楼门前。织锦的帷幔被掀开,从马车里下来了一个气质清逸的男子,俊秀的眉目端的是温润如玉,一身宝蓝色锦袍衬着他长身玉立,风姿翩然。
男子下了马车,转身朝着车里伸出了手,接着便有一只葱白的玉手放进了他的手里。街上众人循着玉手向里瞧去,都寻思着这应是怎样一个惊为天人的美人呀!果然,女子浅笑着探出身来,姿容艳丽的面庞潋滟出绝代的芳华,当真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呀!
女子抬起水眸,遥望了一眼头顶朱漆的匾额,不无疑惑的问:“煜哥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