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天了,虽然对妩菱苑里的下人进行了拘禁,甚至是严刑审问,但是仍旧一无所获,调查一时之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之中。
雍王府偌大的正堂里,只坐了寥寥无几的数人。凤桓端坐在上首,沧桑的面孔上是一贯的威严和冷肃,“你不是说凶手就在那些下人之中吗?怎么会一连审了几天都没有结果呢?”
凤七寻露出了极其罕见的慌乱表情,语气也不如前几日的自信满满了,“回…回父亲,照我的推断,凶手的确在那些下人之中,兴许是他们嘴硬,不肯承认……”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凤桓冷冷的打断了,“嘴硬?哼,你去问问阎琛,他们连最残忍的刑罚都用上了,那些下人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全说了,你还在说他们嘴硬?”
“姐姐怕不是想要屈打成招吧?”凤怡卿蓦地插话进来,故作善良的望着凤桓道:“父亲,您可是最讲求证据的人,怎么能任由姐姐的一个猜测,就胡乱刑讯下人呢?现在好了,这审也审了,却还是没有得到什么结果,难免有些故弄玄虚的成分了……”
凤七寻抬眸望向话里有话的凤怡卿,沉声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卿儿什么意思,姐姐心里会不明白?这菱姨娘分明是自杀的,姐姐偏要说成是他杀,不就是为了摆脱自己的责任吗?”凤怡卿冷哼了一声,眼神轻蔑的道:“不过姐姐你也真是的,害死了人家的孩子不说,又逼死了菱姨娘,你就算真的讨厌她,担心她的孩子生下来以后,将来会威胁到三少爷的地位,也不能狠心害死那孩子呀?那怎么说都是父亲的骨肉呢!”
“你说什么?”凤桓先了凤七寻一步问道。
凤怡卿立刻装出一副说漏了嘴的模样,惊慌的道:“父亲…卿儿,卿儿没说什么……”似乎是碍于凤桓鄙视的眼神,她终是嗫嚅道:“……其实,姐姐不止一次提到过,说菱姨娘如果成了正妃,她肚子里的孩子定然会危及三少爷的地位,所以一直对父亲立菱姨娘为正妃的事情耿耿于怀,没想到…她居然那么狠心的对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下了毒手。”
凤怡卿转而看向凤七寻,“姐姐,你怎么能忍心呢?”
“凤怡卿,我对你说过多少遍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休要拿来血口喷人!”凤七寻不悦的斥道。
凤怡卿最是讨厌凤七寻的这种态度了,好似她根本不是庶出的妹妹,而只是府上的一个奴婢一样。她亦是语气不善的反驳道:“这摆在明面上的事情,还要什么证据?谁不知道是你邀请菱姨娘赏梅,其实包藏祸心,给她喝下了掺有麝香的茶水,这才导致菱姨娘小产!”
凤七寻勾唇一笑,凌厉的眼神睇着凤怡卿,“妹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呢?就连那茶水中掺了什么都一清二楚,这未免……”她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剩下的则任由旁人猜测。
果然,凤桓紧接着就把怀疑的目光,放在了凤怡卿的身上,“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这…这件事情在府里都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谁会不知道呢?”凤怡卿心虚的道。
“妹妹这话可就说错了,腊梅园的事情我早已经命人封锁了消息,府里虽然传言甚多,却没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你是如何得知的呢?”凤七寻顿了顿,幽幽的补充道:“还有,你或许不知道,我从一开始就是支持菱姨娘坐上正妃之位的,如果我真如你所说,担心她腹中的胎儿出生后会威胁到柒陌的地位,那我一开始不支持她便罢了,又何必在支持她了以后,再暗害她呢?”
“什么?你说你支持菱姨娘?”
“对!是七寻找到我,劝说我立菱儿为正妃的!”凤桓证实了凤七寻的话。
凤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