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到最后,君子恒说服了君院首与君太医,仅仅是流言蜚语亦能令她时时受辱处处受挤,虽说这对她而言,尚不能令她羞愧至死,可也让她十分不爽!
可若她不是来自前世现代的一缕魂魄,而只是土生土长正正经经地天、朝封建女子,那她岂还有活路?
思绪万千,瞬间尽从白青亭脑袋里窜过种种可能,然此时的情况已容不得她细想,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几乎快过于她的思考。
在她刚抓来明衣包裹好自已的身子之后,她随手扯下一块飘于池面上方的彩色轻纱抓在手中,便快速地游向仍在喘气顺着被呛得差些淹死过去的陌生男子。
似乎是感觉到她的靠近,一身天蓝袍服的男子侧面看向白青亭,却因着水湿了他的眼让他尚未来得及看清白青亭的面容,他却让一块彩纱给蒙上了脸。
他努力地睁大双眼,却只看得见彩纱一层一层快速得蒙上他的面容,直到他的面容覆上厚厚的彩纱,他也未曾看清到底是谁用彩纱来蒙他的脸。
其间他手脚并用地乱划乱抓着,一方面是想抓下脸上厚厚的彩纱,另一方面是想推开将彩纱突袭于他的那人,然他只突然觉得颈后一痛,便闭上了不甘愿闭上的双眼。
“这是怎么了?”白紫衫刚走过泉间的耳房,一入中间的通道便看到了小丫寰被青袍男子丢得磕破脑袋的情景。
还坚持挡于泉室门前的另一个小丫寰身子已在瑟瑟发抖,想着十两银子换这满头鲜血已然有了退缩之意,忽闻白紫衫的声音,她如同看到了救世主:
“白姑娘快……快帮着奴婢劝劝我家二表公子!”
小丫寰只认得白紫衫是白府的姑娘,却不晓得白紫衫是白府排行第几的姑娘,只得统称着白姑娘急声而道。
白紫衫狐疑地瞧着小丫寰口中的宫家二表公子,却见青袍男子亦在打量着她,那眼神显然看她看得直了。
她羞得连忙低首,走近些方道:“我三姐可还在里面?”
小丫寰点了点头:“在的在的,白三姑娘正在里面呢!”
青袍男子一听这才从白紫衫的美貌中恍过神来,他不赞同小丫寰的话:
“胡说!三表哥约我至此,其他女子怎可能在里面?你这小小丫寰竟敢欺主!”
小丫寰一听急得哭了:“二表公子,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并无欺您啊!”
白紫衫奇怪地在小丫寰与青袍男子两人中来回瞧着,又思忖了一会,见青袍男子又要抓着小丫寰如同丢此时已晕了过去的小丫寰一般丢开,她急声道:
“公子莫丢!这小丫寰有无欺主我自有办法,还请公子听我一言!”
青袍男子果真停住了手,随之便放开了小丫寰的衣襟,小丫寰即时虚脱软腿摊坐于地,他见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
白紫衫见青袍男子听她之言,她不由暗生得意自已美貌的魅力,轻声唤着随她进来的另几个山庄小丫寰,指着晕过去与摊坐在地的两个小丫寰令道: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两人扶出去,磕破脑袋的赶紧找个大夫看下,这满面红的瞧着就怪渗人的!”
两人抬着晕过去的小丫寰,一人扶着腿软摊坐着的小丫寰,一会小小的通道内便少了五个山庄内的小丫寰,只余下三个庄内小丫寰、白紫衫主仆三人与青袍公子七人。
青袍公子刚想问白紫衫有何法子,这时前头耳房又走出几人来到通道上,瞧见白紫衫与一名陌生男子站在一块,那几人显然眸露疑惑与惊诧。
青袍公子一瞧,便知后到的明显两主四婢应是与他眼前这位姑娘是相识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