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那时被泉水呛得头昏脑胀,两眼发晕,他又未料到池中那人竟敢突然发难将他劈晕,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他也不会晕得如此狼狈不堪!
隐约中,他只记得那模样轮廓是个女子。
若他没猜错,那女子应该便是白家三姑娘白青亭了!
他记得白家七姑娘因着身子不适中途退出了泉阁回到客院,庄内管事还去请来大夫为其诊断,如此一来,泉室温泉水池中的女子必然只能是白青亭无疑!
宫茗儿说白青亭身手不错,要他小心应付,本来他将信将疑,如今看来确实是他大意了。
一个手刀便能将练过武的他劈晕,虽然他的武功平平,但此次已能证实白青亭的身手确实不错,实非一般的柔弱女子!
陌生男子攥紧了拳头,他神色阴沉,愤怒令他俊秀的面容微显狰狞。
青袍男子走至陌生男子跟前,有些担忧地问道:“三表哥,你可还好?”
陌生男子瞧了眼青袍男子,又睨了眼随之走到耳房前的几位姑娘,猜着应是白府的姑娘,他不禁缓了缓怒意,因愤而微僵的面容软了下来,浅笑着礼道:
“在下乃宫家三房长子宫高畅,在宫家排行第三。”
青袍男子闻言,他方恍然想起一路过来,他竟尚未自我介绍,不禁面容微赧也随之礼道:
“在下贾真,家父乃海宁府府尹,在家中排行第四。”
“原来是宫三公子与贾四公子,绿雪有礼了!”白绿雪在几人中为长,理当她开口应话:“我白家排行第六,这是我九妹白紫衫与十妹白银珠。”
白紫衫与白银珠随着白绿雪的话语亦随之一礼,宫高畅与贾真赶紧回之一礼。
“不知几位白姑娘来此是因何而来?可是……”宫高畅看向温泉水池。
白紫衫会意过来,她与白绿雪、白银珠本在泉室外唤了好几声白青亭三姐,贾真又唤了几声宫高畅三表哥,见半晌无人应声,泉室之内毫无动静,她们方示意贾真方踢开泉室门扉,本就非是来泡温泉的,于是她解释道:
“不是,我与六姐、十妹来泉阁是听闻我家三姐在泉室里,我们方会来此,既然我三姐未在泉室之内,想必是早不在了,我们也应回客院去了。”
白银珠接着道:“是呢!指不定三姐早在客院等着我们了!”
白绿雪最后道:“那么,我们姐妹便告辞了。”
“如此也好,二表弟送送三位白姑娘吧,我全身湿透,实在不雅,便不相送三位白姑娘了,请三位白姑娘定要见谅!”宫高畅温言道,与方才阴沉的脸色有着天差地别。
贾真接过话道:“是,三表哥快些去换件干衣裳吧,可莫要着了凉!白六姑娘、白九姑娘、白十姑娘这边请!”
贾真送着白绿雪、白紫衫、白银珠一出泉室,宫高畅转身又走入了身后的耳房。
他已然确定劈晕他之人便是白青亭,将他劈晕之后白青亭首要定然是离开这间泉室。
既然白青亭真切来过,还泡在温泉水池中,那时泉室门外又有贾真与白家几位姑娘堵着,泉室大门她定然是出不去的,那她是从哪里出去的?
他记得宫茗儿说过,白赤水是入了右边的耳房更衣,白青亭则是左边的这一间,然他翻遍了整个右耳房,却未有任何收获。
衣柜里尽是泉室长年备着的女子齐胸襦裙与明衣,还有几件男子泡温泉所用衣物,唯独毫无半件白青亭的衣物,莫非她是更衣后方出了泉室的?
宫高畅又查看了两个耳房的窗棂内木闩,皆是闩得严严实实,耳房后面是相邻泉阁的一个小院子,他也想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