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于马车里等着林护头他们清理大树障碍物的白青亭,也从已死白猫被割的四足里想起一个人,这个人与小二想起的那人显然是同一个——
宫、高、畅!
白青亭眸光突然变得冰冷,时刻关注着白青亭的白橙玉不禁往后退了退,直退到紧挨着亦偷偷瞄着白青亭神色的白赤水,两人一个碰撞,纷纷一个激灵通通吓了一跳。
“七、七姐,你说三姐是怎么了?”白橙玉附到白赤水耳边压着声音问道。
白赤水不敢再偷瞄白青亭,她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随着白橙玉的问题扇了几下,她不知怎么回答,更不知答案。
白橙玉见白赤水闷不吭声地,她便以手肘再轻碰了白赤水手臂一下,示意白赤水快开口说说。
白赤水被白橙玉轻碰得无法了,只好将声音压得极低,半猜道:“许是……出了大树挡道的状况,三姐生气了?”
白橙玉狐疑地斜睨了白青亭一眼,又狐疑地转向白赤水,是这样么?
白赤水睁大一双水光盈盈的美眸,兴许是的?
白青亭知道白橙玉与白赤水二人正多方测猜她的怒气从何而来,可她现在没心思去理会她们,她的思绪皆被这满天的雪花冰冻在那一只已死白猫的被割四足之上!
这是威挟!
这是挑衅!
这是在向她宣战!
好!
好极了!
待到武光寺,已是午后未时四刻,本是两个时辰的路程,因着突发状况硬是多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林护头派人再回去探一探路。
那人回来禀告说,来时的大道果然已被飘盆大雪如同覆了一层如白玉般的积雪,马车在这样厚厚的积雪已是寸步难行,所幸她们已到了武光寺。
众姑娘已下了马车,聚于武光寺蜿蜓而上的石阶之下。
白青亭望着远处如入云雾的武光寺,她想起了前世读过的一个诗人王维之作——
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
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
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
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
相同的意境,不同的只是香织寺换成了武光寺。
“听闻这武光寺香火鼎盛,怎么今日看来却是不然?”白青亭问着身侧的白红娟。
白红娟回道:“这几日时不时有小雪,今儿个竟干脆来一场鹅毛大雪,这样冷的天,香客自然极少。”
白橙玉亦道:“年前我与母亲、大姐来上香,这里可热闹着呢!三姐,我们快上去吧,这里好冷呀!”
说着,她拉着白青亭便往石阶上跑,白青亭无奈地任她拉着,咚咚咚一下子她们上了好几个石阶。
白青亭往后招了招手道:“玉儿说得对,这雪花还飘着呢,你们也快些上来,莫要冻着了!”
语毕,她又让白橙玉拉着上了好几个石阶,远远地将身后的众人抛于脑后。
白蓝依看得好生羡慕,二话不说赶紧也追了上去。
白红娟要顾着白黄月便相携着缓缓而行,白银珠毕竟年岁最小,拉着白绿雪也似乎想要赶上跑在最前面的白青亭、白橙玉二人,白紫衫则左观右看着雪景中石阶两旁的山林景色,嘴角浅浅的弯起显出她对不断飘落雪花的欣喜之情。
白赤水走得最慢,她被两大丫寰搀扶着,走在白红娟与白黄月的身后慢慢拾阶而上,白黄月显然也未曾忘了白赤水这个庶妹,她时不时地便回头看白赤水一眼,此举令白赤水十分感激,不觉赢弱的身子也有了动力,一路上山倒也未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