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晃了晃指着喜鹊鼻尖的长刀,刀尖几欲要划破喜鹊的鼻子。
喜鹊瞪着双目,明明还未到初春,她却是冷汗夹背。
小七道:“让开!我不杀你,不过……”
她笑了一下:“你要是执意护着心肠恶毒的你的主子,那么我倒是不介意连同你一并砍了!”
喜鹊已骇得再说不出话来。
她也是怕死的!
她看向宫榈,她将最后的希望付于他的身上。
宫茗儿亦如是,她眼里满是对宫榈的祈求,以及一丝不明的挣扎。
宫榈冲畏畏缩缩躲在旁的众护院喝斥道:“你们还在愣着做什么!还快把这个丫寰给抓起来!”
众护院闻言,皆还是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动分毫。
宫榈又冷声道:“谁要是没动,我便让谁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众护院动了,赵护头也自被断刀的恐惧中回了神。
小七挂在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令本就美艳的她更加妩媚动人,讽刺道:
“宫大公子真不愧为宫尚书的嫡长子,这话说得好有气魄!”
她扫了一圈渐渐向她围上来的众护院们,最后定在被她断了刀的赵护头身上。
赵护头一个激灵,脚步顿时像是生了根,被沾在离小七数步之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大口吞了下口水。
小七耻笑道:“这么怕死,怎么担当宫府的护院头头呢?”
众护院虽未见识过小七的狠辣,但她举手间便将赵护头的大刀给断成两段之举,他们可是皆看在眼底的。
赵护头被激得老脸通红,他活了快三十个年头,在中元县也是名声在外的赫赫有名,这会让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娃娃这般奚落耻笑,他的一张老脸已然挂不住。
许是被激的,他的胆量一下子提了上来,一把夺过身侧一个护院手中的大刀,他大声喊着杀,气势汹汹地冲向小七。
见赵护头动了,众护院想着一起上的话,胜的把握会大些,他们前后相距不到两息,便高举着大刀齐喝着冲向小七。
小七手中的长刀自喜鹊鼻尖收回,就势反手一刀,向赵护头砍去。
没有任何意外,亦没有任何其他的想象空间。
在一声惨叫的伴随下,众宫家人亲眼目睹着赵护头高举大刀的右手臂,在瞬间被小七整条砍了下来!
赵护头横倒于地,血流如柱,倾刻染红了没有布满灰烬的卵石道。
他哀嚎着,没断臂的左手紧捂着右臂切断处。
也算一条好汉,竟是没痛晕过去。
小七横扫过余下的众护院:“还有谁想上来奉上自已的血,喂喂我的刀?”
众护院瞧了瞧血仍从赵护头五指间涌出来的断臂,又瞧了瞧冷眼狠辣的小七,他们退缩了。
小七哼笑一声,斜睨于宫榈。
小二曾说过,宫府布了不少高手,可她闹了这般大的动静,仍只见到形同赵护头这般的软蛋护院。
高手不出,宫榈是想保存实力?还是想保密什么?
胆小鬼!
宫榈亦在看着小七,对于小七斜睨于他那眸中的挑衅,他俱全当看不见。
赵护头断了右臂,众护院再次退缩,他视若无睹,只紧紧盯着小七,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在思虑着什么。
赵护头一见血,宫家人老老少少皆已被吓得差些没了魂。
到此时此刻,他们方知晓小七先前所说的见血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这一个小小的丫寰是真的敢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