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亭提出了她出嫁当日,要让小二与小九当她的陪嫁丫寰,否则她不会乖乖成亲:
“你知道的,即便我逃不了,可死的法子有许多,我总能寻到一个。”
她将死字说得极淡,似是她在说的并非关乎她已身性命的事,不过是说了下那个菜这个果。
灰布巾惊诧地看了她好半晌,最终既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只说他要与斯文男说说。
白青亭颇为理解地点头。
说说么,总要说说的。
可结果,她只接受一个。
而结果,也真的只有一个。
斯文男应下了。
白青亭在密室已待了数日,到底有几日,她想应有五日了吧,她不大清楚。
密室里永远可操纵,要白昼要黑夜,皆可随她的意,于是到底过了几日,她仅仅从他们送进来的一日三餐来判断。
这五日里,她很艰难才偷偷藏了一只筷子,木制的。
她慢慢将其磨尖,两头都磨尖,直到能一下便戳下一只眼珠子那般的利度,她方停了下来,然后在密室里藏好。
其实密室里也没什么地方可藏,她想了几个地方,都被她否决了。
直到昨日她听到灰布巾说,小九用火烧掉身上的粗绳,继而运了内功拼命给小二治伤之后,她方晓得她该藏到哪里。
听说小九被烧得很是严重,手臂、腿上、甚至因着手脚被捆得互相牵制,她拼命挣脱之时,火顺着长长的青丝烧了她半边的脸。
毁容了吧。
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是仅次之清白的大事。
小二重伤,小九也被自已弄得重伤,随未有生命危险,可两人皆是因着她的缘故,而弄得这般儿狼狈。
白青亭这一日细细想了许久,她觉得该好好地回敬他们一番,方不负他们为她特意制作的一场戏。
她虽不是戏子,可她极会演戏。
这还是在前世现代,她在那么多个各种各样的变态中周旋而慢慢磨练出来的演技,虽未能拿个影后证明证明,可也是炉火纯青。
白青亭的视线移至桌面上的青铜炉鼎,凫凫如烟,丝丝相扣。
她依旧浑身泛力,虽使不了什么大劲,可基本行动却毫无防碍。
他们会这样毫无忌惮地将迷香在她跟前燃着,便是知道即便她将这炉鼎推翻了扔了砸了,他们还会再送来另一个炉鼎。
界时,却不一定会再这么大刺刺地放置于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想了想,忍了忍,终是只动了念头,而未付诸于行动。
这个三足青铜炉鼎,她可以利用利用。
君子恒这边已然察觉宫家别庄斜对街的一个宅院有些问题,得到回报后,小三亲自去查探。
回来后,他向君子恒禀道:
“那宅院看似平常,内里却严守有加,有不少高手隐于其中,与宫家别庄那边一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的怕打草惊蛇,未再深入,已让人守着。”
君子恒未有作声,他微敛着双眸。
小三大气不敢喘地等着下一步指示,等了许久,也未听到君子恒的声音。
他暗吞下口水,瞄了眼脸色极差,自到中元县便始终阴着一张玉容的君子恒。
只一眼,他不敢再瞧,低低地埋下首,继续安静地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君子恒问道:
“那宅院其间可有谁出入过?”
小三道:“有一个,已让人去找。”
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