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恒入白府这一趟,除了与白世均闭门密谈了一场之外,便是将肆意妄为的白青亭从里至外好好地拾掇了一遍。
两件事的收获,皆意外的丰满。
也不知他与她名份上的父亲谈了什么,反正她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原谅他了。
那日事后,她也有与小七了解过,他与她名份上的父母亲到底有何过节,方知道原来竟是因着她失踪一事,当然也就知道了他当时确实做得不厚道。
可她想,他那会还得对付贾氏兄弟,与不知何因回祖宅的宫榈,不见白世均与白世炎定是有他自已的缘由。
但那会白世均肯定无法理解,整个嫡长房的人无人能理解,于是君子恒便也就成了嫡长房的头号敌人。
听白红娟说,那时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已然决定她平安归家后,便要她与君子恒解了御赐的婚约。
在她听来,那也不过只是气话。
即便不是气话,可御赐的姻缘哪里是说解便能解得了的?
他们以为皇帝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呢?
也不得不说,君子恒嘴皮子的能耐,入书房与白世均密变了那么一个多时辰,便将白世均哄得出书房时,那叫一个春风满面。
随后白大夫人亦是喜不自禁,应着他唤的岳母大人,那应得一个眉开眼笑。
她问他到底说了什么,他只道都是说了一些对她好的话。
可她想,这层意思肯定有,但却不尽然全是这层意思的功劳。
不过他即是不想详说,她便也不问了。
本来她就提不起兴致去问这么琐事,于是一两句便作罢,不再提及。
而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君子恒说了好多大道理。
这些大道理无非事关她的性命与清誉,条条道道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一千道一万的,其实就一个中心意思:
“切记,不可再恣意妄为。”
白青亭虽听得直打哈欠,但也不知何因,竟是难得的毫无异议,顺从得令侍候在旁的小七与小三大吃一惊。
君子恒心中也有疑问,临出映亭楼之前,他也觉得有必要得问上一问。
他现今就怕向来胆大随意的她明面上应着,暗底下却搞什么他不知晓的小动作。
问完后,白青亭也不扭捏,直接便应道:
“母亲早上刚与我说过,出嫁从夫,嫁入君家后必要以夫为天,我这不是先试上一试么,如何?你感觉我乖不乖?可有将‘以夫为天’四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君子恒一口气呛住,被噎得差些缓不过气来。
白青亭即刻上前帮他顺气,小手边顺着,脑袋瓜子里边想着——
真是太贤惠了!
早晓得白青亭时而古怪乖巧,时而胆大妄为,时而又嗜血狠辣的君子恒就那么在院门口站着,任她的小手在他胸口帮他顺着气。
此刻他心中想着,往后这样她帮他顺气的机会怕是不少。
想着,不知不觉叹了口气。
岂料白青亭耳尖:“怎么?未见到我以外的白家姑娘,你失望?”
还未待他应答,她又往他身后看去,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来:
“不必失望了,瞧,来了!”
君子恒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一个身姿柔媚的女子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这柔媚的女子便是白紫衫。
白紫衫走近白青亭与君子恒,轻施一礼:
“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