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琮道:“嫂子说得对,是我太过瞻前顾后了!央天府一行,还有劳青云哥与嫂子说一声,让嫂子放心,这事便包在我身上了,定能如嫂子所愿,青云哥与嫂子可以先着手准备准备,想必不日,我们便可起行!”
君子恒点了点头。
龙琮能自已想明白,这是他最想见到的结果。
而央天府一行,也果真如龙琮所言。
皇帝金口玉言一开,三日后起先。
也不知龙琮用了什么法子,更不知君子恒在背后使了多少劲,反正白青亭觉得有个不错的夫君在这个时候便显得十分有用了。
她什么也不必想,只要等着,等着三日后起程央天府就行。
倒是太子龙琅安份得让你觉得有异,连君子恒也心事重重起来:
“总觉得太过平静了,有点像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
他担心地看向她。
白青亭不置可否。
她明白在海宁府中元县里,她被幽禁多日的那一件事,一直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
那位主也确实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炸得她与她身边的人一个粉碎。
可她就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位主了?
她将疑问提了出来。
君子恒道:“还记得年前三皇子殿下一事么?”
白青亭瞧了瞧浮标,发现湖面半点动静也没有,她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君子恒将鱼杆交给一旁的小三,他起身道:
“皇后娘娘如今仍在冷宫,皇后娘娘的殒落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一个最大的损失,没了皇后娘娘在宫中为他守着大后方,他做起许多事来皆大有顾忌。”
白青亭没再注意是否能钓上鱼儿来,她被君子恒所说的话引起了兴趣。
她将鱼杆也交给了一旁跃跃欲试的小七,走到他身边道:
“你的意思是,他因着不忿,方三番两次寻我晦气?”
君子恒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有着调侃:
“哪里是晦气?”
白青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重新坐回风雪湖的湖边小凳子里去,不再理会他。
君子恒也是开个玩笑,没想她竟动起气来,不由上前道:
“好了,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何况他存了要娶你的心思,我看不假,我记得你在深宫也甚少与他来往,甚至因着当初还是白采女,如今已是白司记被他调戏一事,你与他及皇后娘娘还结下个不小的结,怎么他会对你起这般心思?”
白青亭也觉得奇怪,但她自已都没能想明白,如何回答他?
索性装生气装到底,还是不理会他。
君子恒也瞧出她是在装。
不过终归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即便她是装的生气,他也舍不得,一时间不禁为自已方才唐突的言语有所后悔。
正想再说些好话,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闯了进来:
“青亭姐!子恒哥哥!”
白青亭不必抬眼,她也知道这个娇滴滴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出于礼数,她总不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她起身看向来者,果然是阴魂不散的龙筝。
看得出来今日的龙筝一样是经过精心打扮的,那张美丽的小脸荡着巧遇的喜悦,笑得连同身为女子的她都要化了。
龙筝是自君子恒那边的方向走来,白青亭起身看向龙筝时,本就站着的君子恒也转过身去,自然也看到了盛装的龙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