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寰泼辣,小三也不客气,只是仍是一脸笑容:
“这位丫寰姐姐说得对,小的自然算不得什么,这不,公子在歇息,小的也不敢冒然再去打扰不是?”
一锤定音。
丫寰被小三噎得哑了。
龙筝不悦地瞪了那出口不逊的丫寰一眼,转侧便和颜悦色地对小三做着思想工作,可惜小三是铁了心地拦人。
僵持纠缠了三刻多钟,龙筝见今日见到君子恒一面是见不到了,只好留下早凉透的美味点心,鸣鼓收兵。
她们主仆一出梅院,小三抹了抹额际本就没有的冷汗:
“少夫人再不回来,公子倒没什么,我小三便要沦陷了……呸呸呸!沦陷什么!是要被缠死了,口水都干了!”
进了寝居内室,看到君子恒正侧卧在床榻上看医书,小三奄奄地走过去禀报:
“公子,龙姑娘走了。”
君子恒轻嗯了声,便再无下文,一双眼像粘在书面上似的移不开眼。
小三道:“公子,小的给你到厨房端点雪梨汤来,马上就回来。”
君子恒叫住小三:“等等,少夫人到军平县后,让附近琉璃塔的人注意些,莫让谁打上少夫人的主意。”
就知道自家公子定然放心不下自家少夫人!
小三乐呵呵道:“那是当然!小的即刻去传令!”
自岭河县到君平县,白青亭三人坐着马车悠哉优哉慢慢地到了。
本来就一日的路程,她们硬是把它走成了两日,可见其马车之慢。
刚进君平县,三人便找了落脚的地方。
一家客栈,当日差不多午时时分便入住了。
没办法,李森在这里没有宅子,她们也只是暂住,总不能到一处便买一处宅子。
客栈有个喜庆的名字,叫“欢喜阁”,不大不精致,却也舒适。
白青亭瞧着房间很满意,是个宽敞有个小隔间的房中房,有种类似现代的套房。
主仆三人便只定了这么一间,正好小二与小七也不愿单住,皆想时刻侍候好白青亭。
安顿好了之后,白青亭突然想起一事来:
“小二,我记得这君平县是吏部尚书王越的家乡,王家祖宅就在此地对么?”
小二之前受白青亭之令查过王越,自然也还记得:
“是的,少夫人。”
白青亭转而对小七道:“下午,你去打探打探,这王家祖宅里还剩什么人。”
小七点头:“好!”
用完午膳之后,小七出去探王家祖宅,小二刚侍候着白青亭在客栈上房内的净间里沐浴。
坐了两天的马车,满身灰尘,不洗干净,白青亭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一洗个神清气爽,白青亭与小二并没有在客栈坐等小七回来,而是神采奕奕地踏出了客栈。
白青亭洗漱沐浴后,小二也争取时间很快洗了个,两人皆穿起了在岭河县时方新制的新衣,那还是小七在布庄里利用职权给三人挑了许久的布料颜色给各自做了两套。
白青亭头戴着毡帽,上衣穿着浅鹅黄襦衫,下天蓝百褶裙,简简单单的样式,但胜在颜色清新出众。
小二刚更简单些,小七极为了解小二,给小二挑的皆是不出挑的颜色,正如小二此刻身上所穿的淡咖色短衫裙,下配一双同色系的靴子。
旁人看起来,光气质便很容易辩别白青亭是主小二是仆,何况小二还一脸“我是女侍卫”的气势。
君平县较之岭河县还要小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