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眼角抽了抽。
她早就知道自家少夫人甚有恶趣味,可没想到居然到了拿自家公子来取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不变地胡编排——厉害!
小七则在心里快笑抽了。
她捧着肚子微微侧过身上,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落下、扬起、落下,简直都要抽变形了。
不同于小二与小七的反应,江小末却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般,双眼发光:
“少夫人!您不怪奴婢了?您原谅奴婢了?”
白青亭话还没说完便让内室的声响给打断了,原本心里就不快了,这会听江小末自已编自已的结局,她更不乐意了:
“怪?呵呵!这话从何说起啊?错是你自已认的错,我一没骂你二没罚你,哪里来的怪?你在门边像狗叫似地哭喊了大半天,我也没嫌弃你太吵,何来的怪呀?”
江小末结目瞠舌。
这是在骂她是……狗?!
内室的小三趴在门边听,顿时低声叫了句:
“骂得好!”
君子恒竟也轻轻地嗯了声,也不知有意还是无心。
反正当小三诧异地看向君子恒时,他全然没在听的,那副专注的模样只表明了一个信息,那就是他尽让医书上的内容吸住了心神,根本无法旁顾。
小三心道,莫非他是巧合?
外室的小二心道,少夫人太客气了,也没在这个江小末脸上划两刀。
小七则心道,少夫人骂人不带脏的技术有些退步了,这回居然露出个“狗”字来!
也是白青亭一身恶霸之气带坏了小二与小七,以前她们哪里会有这么多拐弯的花肠子来?
不是一鞭便是一刀,哪里有心思论起轻重及表面文章的技术问题。
白青亭不知道她一番话带起了小字辈们各自不同的反应,她只看着似是被她吓着的江小末继续道:
“至于原谅么……”
她拉了个老长,末了来了句:
“那就得公子的了。”
吱呀一声,内室的门开了。
小三走出来即刻代表君子恒表明态度:“少夫人,公子说了,内宅之事向来由少夫人拿主意,公子不掺和,只支持!”
再一个行礼,小三告退回内室侍候君子恒去了。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待江小末意识到内室的门开了,她可以看一眼内室情况时,门被再次小三关得严严实实。
江小末想哭。
而她也真的哭了,且越哭越大声,伤心得像是在哭她父亲的坟似的。
白青亭听着江小末哭老半晌的声音也听烦了,手一挥道:
“小七,把她的卖身契去取来还给她,然后赶出去,以后是生是死的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端的自看她自已的造化了。”
小七很快取来了江小末的卖身契,将之丢给江小末之后,便拉着江小末往院外走。
岂料江小末根本不想走,双手紧紧抓住门边,死活不肯出院子去,嘴里还哭喊道:
“少夫人!您怎么罚奴婢都可以啊!可您不能赶奴婢出去啊!您已经买了奴婢,奴婢便是您的人了!奴婢只认您一个主子,奴婢不想走啊!”
小七一拍江小末死死扒在门边的十指:“嘿!你也赖上了是不是?”
小二更干脆,取出权当腰带的软鞭上前便是一鞭子。
啪的一声,江小末惨叫着松开手,十手皆已破皮见血。
终归小七起先对这个江小末的印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