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却咯咯的笑了起来,神经质一般,却又清脆动人,似有似无的瞥了林海一眼,看向光屏那头的雷迪尔,捉促道,“大叔……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以后领着朋友来恒星看日出,就一定能获得好结果?”
雷迪尔在那头错愕了一下,“当然,只要是夏盈小姐心爱之人,自然能有好结果。”
“托您吉言吧。我要真把另一半带到这里,保证他后半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当然,要真的看对了眼,嫁乞随乞嫁叟随叟,本姑娘也乐得以身相许。”夏盈浅浅一笑。眼眸眺望远方,晶莹剔透,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雷迪尔林海默哀似得冲着林海一个劲撇嘴,因为夏盈居然说另带“朋友”,那么毫无疑问她的目中人当然不是林海。
林海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雷迪尔的挤眉弄眼,只是稳定的操纵着机甲,让刚铎拉保持一路驰行。
两台机甲就这么在沙原前进,越过土丘,渡过绿洲。
冷不丁夏盈突然扭头朝他看来,嘴角斜挂着些狡黠的笑意,“生气了?”
林海转过头,眼神平静而清澈,“没,有什么值得我生气?”
谁知道这个女孩迎着恒星的眼眸更加的如彤落澄塘,用足以让任何男子都气粗脸红的目光注视着他的黑棕瞳孔,“你在和李逸风对峙的时候,你在柯恩工人党大本营被抓捕的时候,吕明被枪杀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平静到古井都不曾有波纹的面容,所以我知道你有个毛病,越是内心翻滚如雷,外表越是波澜不惊。而且你刚才的反应太快了一点,第一时间否认,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掩饰?”
林海的双眼眯了眯,他只是没想到,他内心越是覆雨翻云,外表越是极端冷静的这种在垃圾星上养成的性格,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竟然被这个女孩敏锐的留意。这究竟该说这个女孩有异于常人细致入微的心思和洞察,还是说这真是自己的一个破绽?或者是他自诩在贫民窟历经摔打的心境第一次遭遇了某种业障?
“所以呢?想知道我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从而在某些时候突然浇下一盆冰水,所谓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海有些微嘲道。
夏盈那双明媚眸子突然变得有些妖冶,言语微微锋冷得看着他,“这是我在海鸥号上和你说的话,所以你觉得我在玩弄你?”
她一直不认为这个看似机械师的男子就很肤浅,实际上一路走来她对他的印象也不断的改观,他们曾一起躲在车后厢里聊天,说那些大人物的坏话,他也曾为了她和李逸风交恶,更一起经历了海鸥号失事后的一系列经历,所以她现在对眼前的男子略微有些小依赖,甚至还觉得彼此互为理解,认知颇深。
“这倒不至于,只是自我觉得没有站到你一样的高度,所以有些事不敢苟同。”林海眯了眯眼,“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小人物都敢挑战命运,而你这样明显来历出身都不浅的千金小姐怎么就甘于摆布?至少我出行可没有一辆护卫舰相随,一位副舰长做贴身保镖!”
夏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林海的错觉,竟然发现她的目光里出现了那么一股子和她的年轻外形绝不相称悲天悯人的味道。这就像是在高耸凛冽的雪峰之巅,隐了一座暮鼓晨钟的寺庙。
“世间的事物就像机械,一个庞大的系统,总是由各种部件所组成,而带动这一切的却是需要其中起传动作用的齿轮,齿轮连接受力,作用于各个部件,让整个机械系统能够稳定运行。有的人是系统,有的人是功用部件,而有的人就是那些齿轮。世间离不开齿轮,否则眼前的一切就无法如预期的完美……我这么说你能懂吗?”夏盈扭过头看林海。
“你的意思是离开了你这样的人,世间就会偏离轨道,系统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