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侦察机的视野从天空朝下看去,战斗是在晨锋营的全面溃败中展开。晨锋营的主力朝八个方向突围,而黎明营的部队则像是章鱼延伸出去张开的触手,突击机甲,步兵队,武装旋翼机不断交火,尽管是演习用的空包弹,但也正是因为能量调教得更趋近于声光效果,所以场面上比真正的战争看上去还更为激烈。
在此时地表朝黎明营腹地推移很不起眼的某个山谷中,古木森森的密林里有个水声轰隆的瀑布,而在瀑布的内部,却是一个人工开凿出来的旷大天地。
那是一个大厅,有无数的屏幕,穿着幕僚参谋制服的军官,正在其中来回奔走。
“陈****十个大队达成第一作战目标,晨锋营最高指挥官荷马两个大队已经被完全包围!”
“余下六个大队正在对晨锋营余部进行追赶,此役预计战果将歼灭晨锋营五个大队!”
实时汇报传递到这个呈环形大厅的最中央,那个有着骑士团代理团长,重量级枢机官,参谋处最高长官,帝国军方三位列席将军的指挥台上,引起一阵低低的杂音。
汇报的参谋员脊椎标枪般挺立,注视着距离他最近的指挥席上,那个身着深蓝色双排扣军服,从刚才开始,神情就古井不波的男子。他舒展的双眉下面,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似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他的眉头像是普通平凡人一样蹙起。他永远是这样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参谋员的汇报,语气也没有任何对现在形势喜人的内心亢奋,只有自信。对眼前的这名帝国中将无条件信任的自信和从容。由上及下,江上哲的整个指挥总部,都是这样渊渟岳峙的气势。绝对的尽在掌握,绝对的从容自信。这就是真正强者的标志。
一个强者不光自身无懈可击,甚至连他下属身边的人,也都是这样的强大。
“荷马不会束手就擒的,要打掉他的两个大队,告诉陈****,他也要有丢失同等兵力损失的准备。”江上哲淡淡道。
身后的一名军方将军,“哦哦!”着开口,“陈****用四个大队围住荷马两个大队,居然还要损失两个大队……这还是那个堪称猎王的陈****吗?岂非说明他不如“疯王”荷马?”
江上哲看了那名期待答案的将军一眼,“荷马心性极高,不会甘心被陈****击败,又加上是军演,他只会全力以赴。陈****虽然形成包围之势,但地形上发挥不了合围的优势,荷马会让机甲队原地龟甲阵防御,把守地形隘口,陈****气势虽虹,但手下兵众不免轻浮,应战哀兵,此番消长,正好抵消了他们的优势。要硬啃下荷马,却需要付出这么大的损失。”
“噢噢……疯王荷马,真是厉害啊……”那名将军感叹道。
“我们的敌人,更加的强大。”江上哲转过头道,整个指挥中心众人,气息都轻轻的滞了一下。
他的声音继续淡淡响起,“据我所知,西庞亲王王下尔德手上“神都七将”,个个都不弱于我的“三王”,王下尔德和他的七大将领,全力用兵,就将第二舰队,第四舰队都逐出了下三延两大主星,龟缩在最后一颗主星上。他们接下来酝酿的作战,将更为强悍。”
众人不说话了,他们知道江上哲举行此次军演,就是时刻以西庞军势为设定敌人而进行贴近实战的演练。他的眼界,其实是落在对抗西庞大军之上。西庞帝国在国内奉行军国主义,封自身的首都为“神都”。王下尔德的“神都七将”,早就是一支闻名遐迩拱卫西庞帝权的力量。
谁都知道江上哲当初依靠他左膀右臂“三王”的帮助,生擒了北蛮新帝卡佛,“三王”之名,由那一役卓显。
如果那七将,个个都有“三王”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