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马牧场,鲁妙子的小楼里,吴若棠忽然拍案叫绝道:‘这个解释,确是精采绝伦。‘
鲁妙子狐疑的打量着突然发疯的吴若棠,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可能有点精神不大正常。而且死要面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吗?”鲁妙子的话语中充满不信任。
吴若棠轻松道:“知道的,你说的很简单呀!打个比方吧,就像屋里有五十张椅子,坐了五十个人!倘若规定不准换座位,又不准到处走!自然是不会有变化!但是如果少一个人,变成四十九个人,那就有很多的变化了!是吧先生?”
鲁妙子傻傻的看了眼吴若棠,随即摇头叹息道:“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你刚明白的正是术数的精义。所谓遁甲,遁的就是这个‘一‘,什么河图洛书,说的无非是先后天八卦,由先天而后天,天地易位,扭转乾坤,变化始生。‘顿了顿傲然道:
‘天下间无论哪种学问,至乎武功、人生,其最高境界,都在怎样把这个失去了的‘一‘找出来,有了这个‘一‘,始可重返天地未判时的完满境界,这就是我经三十年苦思偶得的最大发现。‘
吴若棠全身剧震,虎目射出前所未有的电芒。
鲁妙子脸上现出神圣的光辉,一字一字地徐徐道:‘这‘失落的一‘又或‘遁去的一‘随着天地周游不息,流转不停,同时存在于万物之中,老子名之为‘道‘,释迦称之为‘佛‘,佛正是觉悟的意思,千变万用,尽在其中。‘
吴若棠拍案而起:‘这实是武道中最厉害的心法,就像生死对决中,这‘遁去的一‘亦随招数流转不停,只要能准确掌握,便能决定对方的生死。‘
鲁妙子一脸惊讶:随即摇头道:“我倒是没想到这道理会跟武功有什么联系!”
吴若棠点头继续道:“‘以决斗者本身而言,气发则为窍,而气发的至本原处,则是活的生死窍,若此窍被破,任是宁道奇、毕玄之辈,亦必死无疑。倘真气游走全身时,此窍亦不断转移,就像这‘遁去的一‘随天数不断变化那样子,则敌人便无从掌握和破解。”
鲁妙子愕然瞪了他半晌,叹道:‘你这心法不但从未载于典籍武经,更从未有人提过。唉!我常自诩聪明过人,只因所学太博,未能专志武道,成就才及不上宁道奇之辈,岂知今天见到你,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武学上的绝世天才。‘
吴若棠不好意思的道:‘我只是随口乱说,不过这有趣的道理,我必须和朋友好好研究,先生不会介意吧!‘
鲁妙子发了一会儿呆后,道:‘我怎会介意呢?刚才你似乎仍意犹未尽,可否再说来听听?‘
吴若棠更加亢奋地道:‘刚才只是以人身本体气窍而论;若在招式上,则有最强和最弱处,亦随招式变化流转不停,如能避强击弱,就是最厉害的制敌手法。‘
鲁妙子皱眉道:‘这方法对付一般高手犹或有效,可是像宁道奇、祝玉妍那类高手,保证绝无至弱之点可寻。‘
吴若棠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非是没有至弱之点,只是至强至弱能合而为一,使人无处可寻罢了!假设能先一步找到其下着变化,从使击在空处,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点。
说到这里时,吴若棠突然一拍脑门,无比兴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什么叫奕剑数了,就是每一招都迫使对方不得不接招,从而露出破绽来!”
鲁妙子已经彻底惊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年轻人,带着一丝羡慕道:“你现在已经比我更能把握这道理的精髓,我大可以一股脑儿传你如何把这玄妙的理论用于园林、建筑、机关等诸学问上的法门哩!”
“如此,还往先生不吝赐教!”吴若棠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