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异样急忙收了回来,站在一旁。
“那个老小子差点撞倒我,一跑了之,我诅咒他八辈祖宗。”老太太嘴皮子不太利索,不过头脑倒是十分清醒,一副公鸭嗓子很是洪亮。
楚天又问:“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老太太哆哆嗦嗦自己站起来,找到拐杖,身子站直了也才到楚天腰间。
碎花上衣,碎花布鞋,一块方头巾花花绿绿,粗布缝制。
她摆摆手,用不大的眼睛看了看楚天,干瘪如桔皮似的老脸上突然浮现一抹古怪的笑意。
楚天瞳孔微皱,老太太果然不简单。
“年轻人,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听老太太我一句话,别往北边走,否则你小命不保。”老太太神秘兮兮,像个老佛爷似的一副料事如神的模样。
楚天却不以为意。
要说有血光之灾,恐怕从六岁那年家庭遭遇变故开始就一直没停过,成为佣兵之后每天更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哪次不是命在旦夕。
这段时间因为保护罗琦琦更成为了王家的头号大敌,猛虎组织一个郑风情就够叫人头疼,此时再加上一个头脑聪明绝顶的范光伟,诡计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可是真有谁想来取楚天的命,恐怕也得要好好惦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楚天微微一笑,盯着对方有如黑洞一般的眼睛,说了一句貌似不着边的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老太太嘴角轻扬,嘴里剩下不到半口牙被烟熏得黑里透着黄。她冲着楚天点点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好,非常好。”
连说三个“好”,老太太一转身就走了,腰也不躬了背也不驼了比吃神药还管用。
看着老太太远走的背影,楚天淡然一笑,自语道:“谁能想到,外表普普通通的一个小老太太,竟然是苗疆最让人敬畏的蛊王。”
镜湖下,猛虎基地,范光伟与一个瘦小的老太太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老太太双眼像黑洞,一切光源到了里面都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她的皮肤干瘪没有半点水分,脸上深一道浅一道的皱纹像用刀子划过的卫生纸,皱皱巴巴。
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守在范光伟身后,其中一人好奇的多看了老太太两眼。
老太太起身走过去,瘦小的身材像个小孩子似的仰着脸看着那人问:“你在看什么?”
大汉怔了一下,这个不起眼的老人明明在笑,可是在她眼里却看到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杀意!
大汉心里哆嗦一下,这个时候老太太轻拍了拍他的衣领,好像一个慈祥的老人给晚辈整理衣衫:“没事,看了就看了,下辈子记得——不该看的不要看。”
老太太说完就往回走,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这个时候,那名大汉“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暴毙身亡。
范光伟心里一惊,蛊王用毒神不知鬼不觉,一出手就要人命,真是狠毒。
另外一名大汉把同伴的尸体抬出去,屋子里重新恢复平静。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红酒,蛊王突然说道:“楚天,你们杀不了。”
“何以见得?”范光伟问道。
蛊王的公鸭嗓音听起来极别扭,范光伟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顿了顿,蛊王说道:“心思细腻考虑周全,有胆有识机敏睿智。该仁义的时候仁义,该冷血的时候冷血——性格上找不出破绽,你如何破他?”
“还有呢?”范光伟又问。
“身手敏捷,反应神速,出手狠辣又能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比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