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知道上帝心里一定恨透自己了,恨不得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可是这种毫无杀伤力的行为对楚天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如果骂人就可以骂死仇了,那楚天这么多年早就在家里把害死父母的凶手骂得家破人亡了,还用得着出来打打杀杀吗?
“还有四分钟。”楚天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戏谑的看着上帝道:“要不要再打一架?”
“——”上帝这回真的吐血了。
楚天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让自己难堪!
上帝咬着后槽牙,说道:“请慢走。”
“不客气。”楚天微微一笑,大摇大摆的走向门口,不过片刻他又返回到上帝面前,问:“安采华是你们杀的,为什么嫁祸给我?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被这种事诬陷过好几回了,早就有了抵抗力?”
“——”上帝哑口无言,诬陷这种事是靠技术含量的好吗,难道因为被诬陷多了就有了抵抗力,别人就不能再诬陷你了吗?这是什么道理?
“楚天君,请慢走。”上帝再次无奈的说道。
楚天“呵呵”一笑,道:“不反驳就是默认了。谢谢你的配合,其实你还算是个光明正大的人,至少比南泽尚秋强多了。好好养伤,再见。”
这次楚天是真走了,没有再回来,上帝甚至亲自走到门口看到楚天开着车子走远这才放心的把门关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华夏小子?简直就是个魔鬼的化身。
上帝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需要压压惊。楚天是活生生的人,而且与上帝有说有笑即没露出狰狞恐怖的面相,也不像异形那样全身露出沾满恶心黏液的身体,更没张着血盘大口来咬人。可是上帝怎么就觉得这家伙这么让人脊背发寒,瑟瑟发抖呢?
那种恐怖并不是来自感官,而是来自内心,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恐怖感。
上帝很清楚的记得,这种恐怖感在他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被训练杀死一只他亲自养大的兔子时候出现过,再后来杀任何生物的时候,他已经变得麻木,所以不再害怕了。
要是今天怎么了?楚天仅仅与自己在一起待了几分钟而已,竟然让他肾上腺素急剧分泌,恐怖得不行。
“魔鬼,这家伙一定是个魔鬼!”上帝一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微凉的液体进入喉咙进入食道进入胃里进入身体的每个细胞里,他这时才稍微有那么一丢丢感觉到舒服。
“上帝,你没事吧?”正在这时,那名黑衣男人又出现了,他从外面一进来就看到上帝颓废的靠在酒柜边上,一脸的沮丧和愤怒。
“清风,我叫你办的事,都办好了?”上帝问。
黑衣男人叫清风,他是上帝从岛国调过来的一名上忍,从始至终,上帝在湖城所有的命令都是他在执行。
清风点点头:“是的上帝,按照您的吩咐,楚天那家伙插翅难飞。这次,不用我们动手,华夏的警方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杀人罪在华夏是要被判死刑的吧?”上帝问。
“是的。”清风再次点头,心里却觉得今天的上帝与往常很不一样。可是具体哪里有区别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好像,今天的上帝神情有些恍惚,或者说头脑很不清楚。不但一个人喝起了闷酒,甚至还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要知道,上帝是十分智慧的人物,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他根本不屑问出口的。
可是今天,他怎么了?
清风在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性,晚饭没吃好?被女人甩了?还是每个月的那几天又来了?
上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我要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