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对他道:“今日你便留在本草堂内,明日一早再进宫去面圣,只说丢了银子,旁的事不必提。”
段明瑞急道:“等到明日,哪里还会有证据!”
赵郡然道:“你放心,只要有人摸过那银子,就算银子飞出京师,也是能够找回来的。”
众人闻言都有些吃惊地看着赵郡然,苏秦问道:“这是为何?”
赵郡然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咳嗽了两声,对段明瑞道:“你且放宽心,用不了几日,银子便找回来了。”
苏秦将段明瑞送出了相府,她再次回来的时候,面上的红晕愈发深了。
邵娟茹取笑道:“两人都快成一家人了,苏秦姐还这般害羞呀。”
苏秦道:“三小姐就爱胡说,八字还没一撇呢,哪里谈得上‘一家人’了。”
赵郡然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她被海兰搀扶着往寿缘堂走去,一面走一面道:“我且回去睡一会儿,一会儿祖母回来了,千万记得叫醒我。”
邵娟茹将赵郡然送回房中后,便也回了自己的厢房。
到了午膳时分,依旧不见老夫人回来。因此二姨娘便将邵娟茹喊去了她的院子里用膳。由于赵郡然风寒严重,二姨娘便只是吩咐丫鬟为她炖一些汤水备着,倒也不曾前去打扰。
这些日子,府里人仿佛都是病恹恹的,就连二姨娘也是一副食不知味的模样。
邵娟茹见她只吃了几口饭便放下了筷子,不由问道:“二姨娘莫不是也染了风寒?”
二姨娘摇了摇头,小声道:“我估摸着自己是有喜了,可如今府里出了太多事,我只怕这时候告知老夫人和老爷,会令大小姐吃味。况且我也不曾证实过,便也不好贸然告知旁人。今日我原是想让郡然替我把脉的,但听闻她病着,倒也罢了。”
邵娟茹闻言喜上眉梢,她对二姨娘道:“二姨娘有喜是好事呀,长姐又岂会吃味呢。只怕二姨娘若说出来,大家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二姨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就算要说,也要等证实后才能宣布。你务必要替我保密,除了郡然谁也不能告知。”
邵娟茹喜滋滋地点了点头,说道:“有孕之人应当爱吃酸食,想来二姨娘也是吧。”
见二姨娘点了点头,邵娟茹便赶紧命云锦回去将酸枣取了来。
“老夫人说得没错,三小姐真是个百宝箱,什么好吃食都有。”
邵娟茹笑道:“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乐吗?每日吃好喝好,睡得香甜,才对得起自己啊。”
两人方才用过饭,便听闻老夫人回府了。
邵娟茹与二姨娘赶紧理了理衣裙,往寿缘堂去了。
进到老夫人房中的时候,见赵郡然方才被海兰扶着坐下来。她声音沙哑,问老夫人道:“大小姐和谭夫人可曾跟着祖母一道回来?”
老夫人叹息道:“陛下并不曾问她们去郊外的缘由,只是说太后那里缺一个抄写佛经的人,让敏茹过去替太后抄写佛经。至于谭夫人,也一并被太后留在永宁宫里了。”
二姨娘带着邵娟茹走到老夫人身边福了福,随后问道:“那太后可有说何时让大小姐和谭夫人出宫?”
老夫人再次叹息了一声,摇头道:“这一次,太后却是对我也吝啬言语了。我只怕陛下是误会敏茹或谭夫人与六殿下遇伏击一事有关了。”
赵郡然道:“莫非她们不曾向陛下解释吗?”
陆妈妈见老夫人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便说道:“陛下并没有审问她们,她们自然是不好自己提的。”
赵郡然拍了拍老夫人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