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郡然的话说得推心置腹,全然没有任何威胁老夫人的意思。在老夫人和邵振楠听来,的确是她因为过于担心自己在府里难以保障安全,才会有此相问。
邵振楠自然是要袒护自己的女儿的,他听赵郡然发问,只是垂眸捧起茶喝了一口,并没有多言。
老夫人见邵振南不肯表态,心中发急,只怕赵郡然一时心灰意冷,去官府那里告发了邵敏茹。要知道,邵敏茹几次三番想要害赵郡然,她的手里必然有不少证据,只要她向官府告发,邵敏茹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老夫人赶紧说道:“从今日起,我便打算将敏茹软禁在院子里,从今往后若无夫人的允许,谁也不可将她放出来。敏茹那里,我会派张妈妈去照料。”
赵郡然赶紧朝老夫人福了福,柔声道:“郡然感念祖母一片仁心。”
邵敏茹跪在地上只是默默垂泪,不吵也不闹,直到看到赵兴达的时候,目光中才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大小姐,这是您给我的银子,剩下的这些还给您。”赵兴达走到邵敏茹身旁,将一包银子塞回到她手里。
邵敏茹下意识推开了赵兴达的手,他手里的银子连同着荷包一起落在地上,发出重重的撞击声。邵敏茹听了不由心口一沉,她狠狠瞪了赵兴达一眼,说道:“我几时给你过银子,你别胡说八道!”
老夫人见邵敏茹的神情举止未免过于激动了些,心下疑惑,便赶紧命陆妈妈关上的前厅的门。她问赵兴达道:“这些银子是怎么一回事?”
赵兴达道:“是大小姐派人给我的,他让我将银子分派给各个药堂和医馆的掌柜,说是让他们在近几天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售出一种叫浣花草的草药。”
不等老夫人再发问,邵敏茹已然反驳道:“你胡说,定是你姐姐教你说的这些话。”她说着又看向赵郡然,叱道,“赵郡然,你这个心肠歹毒的恶妇,居然联合你弟弟来中伤我!”
“方才兴达说还你银子的时候,你为何如此激动。若非心里有鬼,又岂会作此反应呢?”赵郡然口气平静,慢条斯理地说着。邵敏茹越是激动,便愈发显现出她的淡定和沉静。邵振楠看在眼中,不由与老夫人相视点头。
邵敏茹见到这一幕,不由心中一凉,难道邵振楠是打定主意要靠赵郡然来为邵府铺路了?
想到这里,她愈发恨极了赵郡然。她深深地剜了赵郡然一眼,说道:“赵兴达是你的弟弟,你带他来的目的必然是为了对我落井下石,我不为自己辩驳,难道还等着你们来加害我吗?”
赵郡然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缓缓道:“公道自在人心,大小姐若觉得是我授意兴达害你,从此刻起我不说话便是,一切都由祖母和义父来定夺。”她说着便退到了一旁。
老夫人朝赵兴达招了招手,说道:“你到我这里来,同我仔细说说这件事。”
赵兴达怯生生地往前走了几步,他朝老夫人、邵振楠以及秦蕙兰行了礼,随后道:“前几****……我在赌坊欠了钱,被人殴打。那时候有个姐姐找到我,说是如果想要她替我还赌债,便要听从大小姐的话,去京师的所有医馆和药堂派银子,并且告诉大夫们近几天若是不将浣花草卖给任何人,便可再得五两银子。”
“那个姐姐长什么样子,你可认得?”老夫人继续问。
赵兴达摇了摇头,说道:“兴达没有见过,但她说是大小姐房里的丫鬟。”
听到这里,邵敏茹不禁冷笑了一声:“我房里的丫鬟?我房里如今都是几个院子里的丫鬟们在轮流照料着,夫人一直不曾为我安排过一个贴心的丫鬟,我又如何能够差使其他院子里的丫鬟去做此等事呢。”
秦蕙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