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敏茹心想着她哪里是来帮自己的,根本就是来添乱的。她并未理会邵婧茹,而是走到邵振楠深怕道:“父亲来得正好,此人无论怎么问都不肯开口,只怕是要交官府去了。”
邵振楠剑眉微拧,呵斥道:“他是在你房里出现的,你岂能将他交给官府,如此岂不落人口实,白白坏了你的闺誉。”
无缘无故在自己房里发现了一名男子,那男子还偷了自己的玉镯,那可是她的贴身之物。贴身物件被男子玷污,邵敏茹心中气氛,恨不得他早早地被处置了,可到底自己不能对他动刑,便只得借府尹之手来杀了他。她急于解恨,倒是忽略了自己房里无缘无故出现一名男子,传出去是要悔了一世闺名的。
想到这里,邵敏茹不禁警觉地看了邵婧茹和邵敏茹一眼,她口气冰冷道:“这里没你们的事,还不快去灵堂里帮衬着。”
邵振楠也是目光森冷地瞧了邵婧茹一眼。
邵婧茹哪里还敢在座停留,她赶紧朝邵振楠和邵敏茹欠了欠身,便带着邵娟茹离开了。走到枫庭苑外,邵婧茹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被妈妈们按在地上的男子。那男子没有穿鞋,脚上只有一双脏兮兮的袜子。
等她们两离开后,邵振楠便命人关上了院门,他走到男子身旁,问道:“你为何在这里出现,又是从何而来?”
男子抬起眼皮子看了邵振楠一眼,说道:“我肚子饿,见你们家中在办丧事,想着此时必定乱成了套,便打算进来顺走点东西。没成想,居然误打误撞进了小姐的闺房。老爷行行好,求你放过我吧。”
邵振楠见他衣着齐整,虽然不是什么上乘的料子,却也没有一丝补丁。他哪里会相信男子的说辞呢?
“既然他不肯说实话,你们两个便快去柴房将板子取来,给我狠狠打到他说实话为止。”邵振楠说罢便在邵鹏搬来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男子十分惶恐地叩首道:“请邵老爷行行好,我当真没有偷过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刚才顺的一支玉镯,也已经还给小姐了呀。”
邵敏茹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她对邵振楠道:“父亲管他是否说真话,毕竟他偷走我一只玉镯是自己承认了的,单凭这一点便可治他偷盗之罪。依我看,父亲不如将他割去舌头,再交由府尹处置。”
邵振楠不防自己的女儿竟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他诧异地看着邵敏茹,张了张口想要呵斥,但最终还是觉得不妥,便只是摇了摇头道:“此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先去帮衬蕙兰吧。”
“女儿还需再回房去查一查有无物件丢失。”邵敏茹说着便带上丫鬟回了房。
男子对邵振楠道:“这位老爷,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入府偷盗的确有罪,但到底不能割了舌头啊。”
邵振楠道:“你的衣着瞧着可不像是挨饿受冻之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是不肯说实话,可就不是割了舌头那样简单了。”
男子摆出一脸苦相,拱手作揖道:“邵相若不信我也没有法子,不瞒您,我的衣裳也是从别家偷来的。”
邵振楠见他一脸的无可奈何,似乎当真是已然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去偷盗的。他渐渐有些信了男子的话,沉吟了一瞬,邵振楠点头道:“你应当知晓,你闯了小姐的闺房,若是传出去可是损了小姐的闺誉。我并非不信你,但到底人心难测。所以我便许诺你,让你在牢里不愁温饱,但这一辈子,你都不能再走出天牢一步。”
他犯的并不是什么大罪,像他这样偷盗不成的,顶多只是被罚五十个板子罢了。可如今邵振楠要让他终身都在牢里度过,那岂不是等同于被判了终身监禁。依照大雍朝的律法,只有杀人未遂者才会被判终身监禁。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