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启煜再次看了看卫儿,随后对两位大夫道:“你们先替她开药。”他说着便将孙阁老带到了卧房外,对他道,“孙阁老若信得过赵采女,不如就请她过来一试。这次朕出巡,并不曾带御医,便是因为百分百信任她的医术。”
孙阁老正要点头,却见卫儿忽然酿跄着从房里走出来,一下跪倒在罗启煜和孙阁老面前道:“万万不可啊,主子昏迷不醒,便是因为吃了赵采女做的梅子酱。卫儿还求四公子派人另寻大夫,切莫耽误了主子的病情才是。”
罗启煜十分不耐烦地看向卫儿,眼中渐渐的厌恶之色渐渐转浓。他冷笑着道:“你应当知晓,这般中伤嫔妃,可是死罪。”
卫儿磕头道:“请四公子相信,卫儿并没有中伤赵采女。主子当真是因为吃了梅子酱方才如此的。唐采女兴许也是误食了有毒的梅子酱,也是脸色苍白,浑身无力。”
“那梅子酱我自己也是吃了的,若是有问题,为何单单你们几个?你不必说是我事先服下了解药,金蟾蛙的毒该如何才能解,你问问里面的两位大夫便知晓了。”赵郡然忽然从海兰房里推门而出,走到卫儿身边慢条斯理地说着。
卫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很快便又缩回了目光。她沉吟了一瞬,方才道:“赵采女是大夫,想要解毒总不至于太难。”
赵郡然笑了笑,忽然弯下腰一把握住她的下颔,厉声道:“那便拿你来试一试,究竟有多少方法可以解毒。”
孙阁老瞧见赵郡然竟是如此彪悍,忍不住冷声提醒道:“还望赵采女放过老臣的家养丫鬟,她待孙贵妃忠心耿耿,一时情急说错话也是有的。不过至于孙贵妃为何中毒,在事情还未查明之前,希望赵采女能够避嫌为好。”
赵郡然朝孙阁老微微欠了欠身,温言道:“孙阁老当真要让我避嫌?若是我说能够替孙姐姐找出真凶,孙阁老可相信?”
不必孙阁老作答,单看他的神情便是不相信赵郡然的。
然而罗启煜却是朝赵郡然点了点头,说道:“孙贵妃情况紧急,是耽误不得的,你速速去替她查看才好。“
孙阁老迭声劝说着罗启煜还是重新派大夫来查看比较稳妥,然而罗启煜却是丝毫不曾理会他,只是虽赵郡然一同进了孙妙烨的卧房。
卫儿眼眸一转,酿跄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也跟着进去了。
赵郡然走到孙妙烨身旁,替她细细把了脉,又查看了留在她嘴角的血迹后,方才对卫儿道:“你过来,让我瞧一瞧你的脉象。”
卫儿未加迟疑,径直走到赵郡然深怕,将手臂伸到了她的面前。
赵郡然替她认认真真地把了脉,随后点了点头道:“你的确是中了金蟾蛙的毒,不过毒性并不深,暂无性命之忧。”
卫儿语气不善道:“奴婢并未多吃,自然无性命之碍,只是唯恐主子多吃了两口……”
不等她说完,赵郡然已经站起来,对罗启煜道:“不知郡然可否请这位男大夫离开?”
罗启煜点了点头,对李公公道:“将诊金结算给这位大夫后,你派人将他送回去。”
男大夫被李公公送走未多时,何子澜忽然在外头敲门道:“主子,奴才有话要说,不知可否进来?”
罗启煜看了赵郡然一眼,听她说到孙妙烨并无大碍,他方才吩咐何子澜进来了。
何子澜朝罗启煜拱了拱手,说道:“主子,那梅子酱奴才也是吃了的,奴才到目前为止都无任何的异样,若是卫儿姑娘不放心,便请大夫替奴才把个脉。”
赵郡然有些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对何子澜道:“若没有什么事,你且先退出去。”
何子澜对赵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