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瞧着桌上的花牌,却是有些困乏了。她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对邵娟茹道:“都玩了一个时辰了,你竟也不觉得累,我坐着都能睡过去了。”
邵娟茹当真丝毫不觉得困,她见海兰哈欠连天,不由笑道:“那不如唐采女先回房去歇息吧,让德妃娘娘把海欣喊过来,我们再玩上半个时辰。”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在正殿内逡巡着海欣的身影,“真是奇怪,怎么我来永寿宫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海欣。”
话音刚落,邵娟茹就看到海欣快步走了进来。邵娟茹在府邸的时候同海欣并不熟络,只因她是海兰的孪生姐姐,倒是让觉得格外亲切些。
“刚说海欣,她便到了。”邵娟茹笑盈盈地朝海欣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海欣却只是朝邵娟茹恭恭敬敬地一福,却是走到了赵郡然的身旁,面部表情地说道:“主子,皇后娘娘出事了。”
赵郡然闻言微微皱了皱眉,问道:“皇后娘娘出什么事了?”
“海欣方才奉主子之命去为皇后娘娘送八宝羹,谁知皇后娘娘刚吃完羹汤,就晕倒了。翊坤宫的女官们非说是海欣在汤羹里下了毒,将海欣扣押了起来。海欣悄悄逃出了翊坤宫,特来汇报主子。”
赵郡然赶忙将手里的花牌尽数扔下了,她对邵娟茹道:“你先去厢房歇息,我这便要赶去翊坤宫瞧瞧。”
“可是宫门就快要落锁了,你这时候出去,又如何回得来呢?”邵娟茹担忧道。
赵郡然并未与她多言,换过衣裳就赶去了翊坤宫。
翊坤宫里已是乱作一团,十几名宫女在正殿内忙前跑后。御医们聚在一处,唧唧呱呱地谈论着什么。
罗启煜与赵郡然相继赶到,赵郡然见到罗启煜,忙朝他递了个眼神。
“她需要多久才能够醒过来?”罗启煜问赵郡然。
“没有三五日,怕是不会醒来的。不过陛下放心,郡然所用的要对孙姐姐绝对无一丝伤害。”赵郡然轻声说道。
罗启煜剑眉微微拧起,脸上愈发显现出担忧之色,他压低了声音,对她道:“三五日方才能够醒来,那这些日子你可知会有多少唾沫星子将你淹死。早知道如此,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做这样的事的。
赵郡然只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进了正殿。
御医们见罗启煜来了,纷纷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对他述说着孙妙烨的情况。
院判见到跟随在罗启煜身后的赵郡然,忙问她道:“不知德妃娘娘派女官送来翊坤宫的八宝羹里放了哪些东西?”
“混账!难道你是怀疑德妃在里面做了手脚不成!”不等赵郡然作答,罗启煜已是勃然大怒。
院判有些惶恐地缩了缩身子,不敢再多言。
赵郡然面色平静,无一丝慌乱之色。她上前一步,对院判道:“本宫送来的八宝羹自然是最寻常的几样,想来几位御医也都已经仔细查验过了。倘若里面真有问题,本宫还有机会站在这里与你们说话吗?”
院判口里道着“不敢”,心里还是有所疑虑的。
罗启煜对院判道:“朕先前派你们替皇后****把平安脉,你们可曾发现皇后有何不妥之处?”
听到罗启煜的问话,院判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赶忙朝罗启煜拱了拱手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罗启煜回头朝赵郡然看了一眼,示意她跟来。
三人走到正殿外头后,院判方才道:“先前微臣替皇后娘娘请脉的时候,的确发现她的脉象有异。皇后娘娘恐是已经伤及了肝脏,但是她坚持不肯让臣等记录在案,也不肯道出病因。臣等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