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婧茹瞧见赵郡然露出嘲讽之色,赶忙止了口,试探着问道:“德妃娘娘,莫非有哪里不妥吗?”
邵敏茹的儿子有可能是罗启焕骨肉一事,赵郡然自然不能够告知她。于是赵郡然便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口气平淡道:“往后邵敏茹的事你不必再插手了,邵敏茹所受的苦楚也够了,接下来便由她自生自灭。至于你说的那位婆子,改日最好将她带进宫来让本宫见一见。”
虽然邵婧茹不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上究竟犯了什么错,但是看着赵郡然对自己的态度和神情,应当是十分严重的。她轻轻点了点头,迟疑着开口问道:“不知德妃娘娘可否告知婧茹,婧茹是否做错了什么事?”
赵郡然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她赶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
“行了,这些年让你盯着邵敏茹你也是着实辛苦的。既然你为本宫尽忠,本宫自然也不能薄待你。”赵郡然说罢便看了海欣一眼。
很快海欣捧来了一只匣子,她将匣子打开,对邵婧茹道:“穆夫人,这是德妃娘娘赏赐给您的。”
看着满匣子的珠宝,邵婧茹的眼睛不由亮了亮。直到这时候,她才敢长长地舒一口气,随后跪下去朝赵郡然稳稳地行礼谢恩。
赵郡然倒是有些不愿再看到她,摆了摆手便将她打发走了。
海欣瞧着邵婧茹远去的背影,轻轻皱起眉头,对赵郡然道:“主子,稳妥起见,还是让海欣好好查一查她吧。”
赵郡然摇头道:“不必了,她一个跳梁小丑,倒也无需你亲自去查,我随便派一个人去查探便是了。倒是邵敏茹那里,还需你和兴达仔细着打探清楚了才好。倘若邵敏茹的儿子真是罗启焕的,邵敏茹是决计不能再留着的。”
算起来,邵敏茹的儿子也已经快要三岁了,这时候的孩子已经渐渐懂事,如果邵敏茹有心拿这个孩子来报复她和罗启煜,必定会对他有所灌输和教导。趁着这个孩子还没有完全懂事,赵郡然必须让他早早地和邵敏茹分开。
海欣自然是清楚赵郡然的顾虑的,她微微颔首,对赵郡然道:“主子若是不放心,海欣今日便对邵敏茹动手,一了百了,主子便也可高枕无忧了。”
赵郡然看着海欣,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这般冲动,将来我又如何能够放心让你照料兴达?”
此言一出,海欣立即变色。她的脸上又是羞赧又是仓惶,她深怕赵郡然因为自己的个性太过冲动,而放弃了将她指配赵兴达的念头。
赵郡然眼见着海欣神色有变,便赶紧缓和了语气道:“罢了,我也不过是平白一说,性子如此,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说着她又继续邵敏茹的话题道,“邵敏茹留着还有用,况且还有很多事情,我还要细细审问她。”
海欣轻轻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邵敏茹儿子的身份是在三日之后被赵兴达与海欣所确定了,他的的确确就是罗启焕的人。听到这个消息,赵郡然虽然并没有感到震惊,但还是免不了有些讶异。罗启焕究竟是如何从她和罗启煜的眼皮子底下活下来的呢?
赵兴达对赵郡然道:“邵敏茹似是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在追查她儿子的下落,因此昨日夜里,她便急赶着带儿子逃离了。好在我们在京师的各个出口都有人,邵敏茹纵然插翅也是难逃。”
赵郡然微微颔首,问道:“邵敏茹如今在何处?”
“陛下已经将她和罗启焕关在了一处,她的孩子如今被安排在宫外,陛下且等着姐姐发话处置。”
赵郡然不由笑了笑,说道:“陛下等我发话?好歹是皇家的骨血,我又哪里有权利发话呢。”
赵兴达道:“纵然是皇家的骨血,凭着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