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听到赵郡然的话,十分的诧异,她不由看了邵婧茹一眼,说道:“便是穆夫人说的呀。”
邵婧茹也满是诧异地看向赵郡然道:“是啊,德妃娘娘先前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赵郡然只是轻轻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婆子瞧着赵郡然的神色,一时间倒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那番话的的确确是邵婧茹同自己说的,可是究竟是真是假,她从赵郡然的神情中还真是难以判断。万一自己接下来的那一句话激怒了赵郡然,她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赵郡然继续问道。
婆子答道:“便是京师的一名富商公子,倒也不是什么响当当的人物,只怕老奴说了德妃娘娘也未必知晓。”
赵郡然轻轻挑眉,饶有兴致地说道:“富商也不过那么几个,你说出来又怎知本宫会不知晓呢?”
婆子有些吞吞吐吐地答道:“便是……便是西街口的殷富商。”
赵郡然像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婆子眼见着赵郡然的神情像是已然信了自己的话,不由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一轻微的举动,早已经被赵郡然捕捉到了。她秀眉紧拧,瞥了那婆子一眼,便对身旁的宫女道:“将她带下去打五十个板子。”
“德妃娘娘饶命啊,老奴说的都是实话,德妃娘娘何故要打老奴啊。”婆子赶紧朝赵郡然磕头,迭声道着“饶命”。
赵郡然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朝宫女摆了摆手。
邵婧茹眼见着赵郡然的此番举动,不禁拧了一把冷汗。她迟疑着开口问道:“德妃娘娘是觉得她说谎了?”
赵郡然冷笑道:“难道你认为她说的是实话?这个西街口的殷富商,你可曾亲自证实过?”
“我……”邵婧茹张了张口,一时间有些惶恐地低下了头,声如蚊呐道,“是婧茹偷懒了,还请德妃娘娘恕罪。”
“恕罪?不知你何罪之有呢?”赵郡然冷笑着问道。
邵婧茹道:“婧茹没有完成德妃娘娘交代的事,太过于轻信旁人,实在有罪。”
赵郡然微微颔首道:“你可知这个孩子是谁?”
她问话的功夫,那孩子正看向这里,一双大眼睛漆黑无比,此时正满是懵懂地看着她们二人。
邵婧茹自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孩子长得像邵敏茹,她想也不想就开口道:“他应当是邵敏茹的儿子。”
“的确是邵敏茹的儿子,不过你再仔细看看,他长得像谁。”
邵婧茹又仔仔细细地将那孩子打量了一番,但还是十分迷茫地摇了摇头。
赵郡然道:“不认得也就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邵婧茹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问道:“德妃娘娘责罚那妈妈,是因为邵敏茹的儿子并非殷富商的?”
赵郡然瞥了她一眼,说道:“本宫已然打听过了,姓殷的富商家只有两个女儿,如今膝下无子。”
听到这句话,邵婧茹赶紧再次起身告罪。
赵郡然却是朝她摆了摆手道:“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一次本宫便不责罚你了,但你须得留个心眼,往后任何事都不能依靠别人,须得亲力亲为。”
她并没有因此事责罚邵婧茹,只是不想让邵婧茹多心,从而去查邵敏茹儿子的下落。反正往后赵郡然也没有什么地方需要用到这个女人了,今日就算责罚了她,也只是浪费力气。
邵婧茹闻言却是十分欢喜地笑了笑,感恩戴德地朝赵郡然连连福身。
殿外那婆子发出杀猪一般的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