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娟茹没心没肺地说道:“是夫君告诉我的,他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只说赵副将府里正忙着操办呢。”
看来赵兴达大婚一事,倒是令朝堂的关注度不小,如此倒也能够引出那幕后之人来了。
赵郡然唇角带笑,对邵娟茹点了点头,说道:“难为你惦记着海欣。”
海欣忙朝邵娟茹福身道谢。
“海欣不必如此客气的,你将来是赵副将的夫人,说不准我们哪一日还需仰仗你与赵副将才是呢。所幸赵府与我们沈府离得近,以后倒也方便走动。”
海欣点了点头,朝赵郡然看了一眼,只见赵郡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邵娟茹命丫鬟将装载贺礼的匣子打开了,她如数家珍似的将一件件首饰拿给海欣和赵郡然看,嘴里不住地问着海欣是否喜欢。
赵郡然静静地瞧着邵娟茹,见她依旧单纯如初,想必在沈府的日子过得是十分安逸的。她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命宫女替海欣将东西都收起来后,就听邵娟茹道:“我便不打扰贵妃娘娘了,太皇太后那里还等着娟茹去请安呢。”
赵郡然命宫女为邵娟茹预备了一些名贵的药材后,便目送着邵娟茹离开了。
海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道:“赵副将与沈大人并不交好,况且沈大人向来对朝臣的家事不闻不问,大婚的消息能够传到他耳中,想来整个朝堂的人应该都已经知晓了。”
赵郡然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静等着瓮中捉鳖吧。”
海欣与赵兴达的婚礼如期举行,这日赵郡然跟随罗启煜一道去了赵兴达的府上观礼。因在此之前,罗启煜安排陈硕将海欣与海兰两姐妹收做了义女,所以海欣便是从陈府出嫁的。
由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嫁,海欣倒也算是无憾了。她被喜娘搀扶赵府的时候,眼中已然满是泪水。由于今日是大喜之日,怕泪水冲刷了喜气,她便只是强忍着泪意,同陈硕告别了。
陈硕虽是朝中丞相,但大雍朝有习俗,女儿大婚,娘家人不得观礼,他便是不得不避席。
海欣透过红盖头望着陈硕独自一人离去,方才跟着赵兴达进了府邸。
彼时礼乐声声,喜堂里好不热闹,外头也是高朋满座,文武百官们趁着赵兴达大婚齐聚一堂。
罗启煜与赵郡然坐在上座,身边各站着四五名侍卫守护着。两人推杯换盏,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因赵郡然身怀有孕,便是以水代酒。然而罗启煜到此时,却是有些微醺了。
赵郡然小声劝说罗启煜道:“陛下,少喝些酒,一会儿怕是朝臣们还要向陛下来敬酒呢。”
罗启煜却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道:“今日是兴达的大喜之日,我即便醉了也无妨。”
听到罗启煜如是说,赵郡然便也不好再多劝说什么。
新人拜过堂后,礼乐毕。海欣被喜娘搀扶着送进了洞房,赵兴达摘下胸前的佩花后,便托着酒杯来向众人一一敬酒。
“兴达能够娶得如此良妻,还要感谢陛下与贵妃娘娘,这一杯酒,兴达敬谢陛下与贵妃娘娘。”他说着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罗启煜眼见着赵兴达爽快,便也一口干了。
赵兴达轻轻扯了扯罗启煜的衣袖道:“陛下啜一口便是,何必喝得这般凶。”
罗启煜朝她笑了笑,或许是有些醉了,说话的时候不由拔高了音量道:“朕今天高兴,高兴便多饮几杯。”
朝臣们闻声纷纷看向他,一个个朝他抱拳道:“陛下注意龙体才是。”
赵郡然跟着道:“是啊,陛下就算再高兴,也要注意龙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