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什么风浪,我打算把君皓送到洛阳后回钱塘,把船卖了看看能做些什么。”
甘宁跟着叹了口气,说实话,他现在自顾不暇,跟着蔡邕学诸子便决定了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领着船队翻江倒海了,他一伙老兄弟也都结婚生子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跟着他胡闹,像彭式这样的他回老家能做什么呢?难不成在渡口做个摆渡人?突然,甘宁的目光转向马越,问道:“君皓,你还会不会复起?”
“我也不太清楚,如果有事的话陛下应当还是会用我的,再有就要等我老师从幽州回来再做打算了。”马越耸着肩膀,“我倒是并不在乎这两年是否仕官,如果陛下与公府不征辟我,我便在家里勤练弓马,再读些书,怎么突然问起我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甘宁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对马越说道:“阿仲开得了一石七斗的硬弓,驾得好走轲,还有一手骑术也很俊,虽然脾气差了些,但为人仗义没说的,你也见了你冲锋他毫不犹豫地跟上。我在想,反正他也要送你去司州,不如让他跟着你身边做个家将,在洛阳长长见识多见些市面,将来朝廷再启用你了,就让他在你身边做个副将,行不行?”
马越一愣,随后心头一阵开心,彭式的本事他是见过的,临危不惧放祖郎入近身三十步,一箭钉在甲片上还撞地祖郎后退两步,虽然捏着箭跟自己冲锋的举动是傻了些,但这都不妨碍评价彭式的勇猛,有这样的勇士跟在身边马越自然是非常开心了。当下点头说道:“我当然是没问题了,阿仲的本事我是见过的,阿仲,你愿意跟我去洛阳吗?”
彭式当下就笑了,说道:“我当然愿意了,跟在君皓身后冲锋的感觉简直畅快!”
“兴霸,我走之后,先生和琰儿就托付给你照顾了,如果将来先生有一日被赦免,我希望你也能来洛阳找我。”
“君皓放心,若有那么一天我甘宁定会再挂锦帆一路护送先生与小姐前往洛阳以会君皓!”
二人抱拳相揖,马越情绪突然有些低沉,说道:“兴霸,严虎的事,还需你……”
“君皓不必再说这些了,我会将信交到严虎手上的,到时候派人乘船到洛阳告诉你情况,放心吧。”
这一晚,几人饮下数坛陈酒,直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一早,辞别了甘宁,彭式带着一船兄弟挂上锦帆,顺流而上。
……
西乡西亭,清早,苍老的亭长带着三个亭卒朝着林间寻摸过去。他是亭长,他不知道昨日这边发生了什么,但前面两拨人一齐在晚一些的时候返回,他们身上的血迹老亭长不会看错,他知道这边出事了。
还没走到昨日发生冲突的地方,便已经能闻见刺鼻的血腥味,地上一片修罗场般地模样,尸首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亭长,亭长,昨天那个匪首被绑在树上,看上去已经死去很久了。”
老亭长闻言拄着树枝蹒跚地走过去,他的腮帮子已经肿了起来,昨天这个匪首一巴掌将老亭长口中最后两颗牙打落,走到近前老亭长一看可不是那个穷凶极恶的匪首么。
“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老亭长看着被绸缎绑在树干上的尸首,不由得抿了抿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唇,流下感激的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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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式,在历史上是在钱塘作乱的义军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