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祷马越千万别听信了他的谗言!
“那可不行,等他睡醒都到明天了,婚还结不结,让老子去把他叫醒!”董卓说着便要迈步往里走,贾诩一把拦下董卓说道:“董公且慢,董公且慢,不如……叫马将军去吧。”
马玩一愣,心里就是一条,这孙子有计!当即说道:“干嘛让我去?”
“你说呢?”贾诩瞥了马玩一眼,他自然看出马玩眼中的提防,眼神中不禁满是鄙视,要想害你还用得着这?没好气地说道:“马将军,阁下、在下、董公、华将军,在下长相不堪,董公与华将军常年杀伐面相凶猛,也就阁下满面喜庆,面善,使君惊醒也不会受吓,所以还是阁下去吧。”
马玩挠了挠头,抬头看看三人面相确如贾诩所说,尽管心中对他提防依旧,面上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先生说的在理,那便我去!”
方才走到屋外,他便听到里面呼噜声打得震天响,马越没有打呼噜的毛病他是心知肚明,摇头笑笑,他们这些厮杀汉谁能想到小三郎长大了会变成个这么不辞辛苦的人。
马越得了今日的成就,那是他努力,是他拼搏的结果。
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看着睡梦中打呼噜的马越,马玩伸出手去想要叫醒他心里却没由来的有些害怕,摇了摇头驱散自己心中好笑的想法,马玩拍着马越小声喊道:“三郎,三郎,醒醒吧,今日你娶妻呢。”
十年五年前,他曾与马越称兄道弟,一伙老兄弟谁不笑称三郎,马越见了谁又不是要高声喊着兄长,马玩至今仍旧记得第一次初见马越时的情景。那一日他与战场的老兄弟前往袍泽马腾马宗家中做客,其实是他死乞白赖想要去马腾家里蹭些日子,那时候马玩没有宅邸,就连陋室都没有一个,杀敌的购赏全拿去贪吃,只能拜托袍泽寄身。
就在那一日,虎头虎脑的马越带着体貌雄伟的关羽入院中,知道庞德杀狗之后二话不说拔刀就刺,那一年的马越十二岁。
那时候,马玩就觉得,这孩子长成了只怕要成个大祸害。
谁又知道,过去十余年了,曾经的孩子成了凉州之主。
“三郎,醒醒,醒醒。”
马玩轻轻一推马越,就见马越浑身打了个激灵,手臂向脑下的石枕身子腾地一下便做了起来,带着金石之音,一柄短刀已经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捉到在手便朝着马玩刺去。
“别,别,慢,慢,慢他的着!”马玩急忙后退,浑身寒毛炸起,噔噔噔地连退数步,若非这些年凉州战端不断,马玩有些武艺只怕这一刀就中了,又惊又气的马玩满面发白指着一脸蒙比的马越骂道:“他妈的,是我,马猴子啊,三郎你他娘刺我干嘛!”
听到屋内的马玩的叫喊,董卓华雄贾诩三人急忙入内,便见到马越提着刀满面懵懂,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马越迷迷瞪瞪地揉了揉脸,这才看清楚来人是马玩与董卓等人,这才用鼻子深吸了口气,反手将刀一向枕头下一方,嘭地一声又躺倒床上睡过去了。
“娘的,吓死我了。”马玩一边抚着胸口喘气,一边见到马越又躺了回去,急忙一手按着枕头一边拍着马越说道:“三郎快醒醒,你今日娶妻,娶妻啊,人生大事!”
这次马越是真醒了,坐在榻上愣了片刻,起身晃晃悠悠去冷水洗了把脸,这才有些精神,转头见几人都盯着自己发愣,以为是和衣而睡有些奇怪,挠了挠头说道:“昨夜休息有些晚,没来得及脱衣服,诸位兄长,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马玩一看马越满面无辜便气的跳了起来,大声说道:“三郎,你刚刚差点从枕头下操刀将我刺死,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