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中原,河北混战,无暇西顾,荆扬二州势如水火,凉州疲惫,将军不必担心外敌,只是那两个无耻之徒在窥视嫂夫人,欲谋害将军而已”,贾诩冷冷的扫了远方一眼,淡淡的说道
“什么,贼子岂敢”,张济闻言顿时大怒,一掌拍向桌子,顿时将桌上的酒壶震飞了半米多高,脸色变得极为狰狞,大吼道,也幸好这是贾诩家的桌椅酒壶酒杯,都是各方贡品,坚硬胜铁,才没被张济给直接震碎,张济也是个一流高手,征战多年内力深厚
“若将军愿意,我今晚就为将军送上两人首级,以绝后患,此等不知所谓之徒留在世上并无益处”,贾诩神情依旧冰冷,微微一探,酒壶顿时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满脸认真的看着张济,仿佛李傕郭汜已经被擒获,等待处罚一般
“我..”,张济张大了嘴,神情极为犹豫,时而狰狞,时而愤怒,时而无奈,实在地说,张济真的很想同意贾诩的建议,淫人妻女,这本来就是天人共戮的,尤其是当被谋害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时候,没有那个男人能够冷静的下来,这已经不是死亡的问题了,是尊严的问题了,士可杀不可辱,这是这时代每个武者策士心中的信念
尽管贾诩的话很冷,很淡,也相当的嚣张而狂妄,但张济一点都不怀疑贾诩有这样的实力,他还记得当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文官,却已经敢说出,我若让他三更死,无人能留他到五更的冰冷之语,如今大权在握,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深得李儒信任的他,绝对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弱小
“这仇,我以后再跟他们算,文和,你说,如果我真的杀了这两贼,你能保证你我能够永镇关中之地么”,张济沉默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尽管李傕郭汜想要谋害他,但他也不能公然撕破脸,李傕郭汜不怕死,但他怕,他还有整个家族,不能用来赌,现在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杀掉了李傕郭汜,他无法降服两人手下的所有将士,更无法面对牛辅的猜忌,他们现在都是保持着平衡,四人有着四十万大军,天下都畏惧几分,但一旦混战,长安会瞬间崩溃,届时不但凉州中原不会放过他们,清君侧的名义也会招来河北,荆益两州的大军,毕竟他们手里有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理除了老袁,没几个人会不懂的
他张济不是个很有远大志向的人,也不是个很有雄心壮志的人,但却是个很爱护家族的人,很爱惜生命的人,为此,他只能忍,忍到他死了,或者家族里出现一个雄才大略的人,能够号召有识之士的人,贾诩很善于计谋,但并不擅长于经济政治军事,他无法像李儒一般,给董卓一个完整而安定的一方
“文和,那该如何去做,是让天子收回旨意么”,张济狠狠的捏着一个酒杯,灌了一杯酒,问道,贾诩家的钢铁玉杯,如今在张济手里,赫然出现了几个手指印
“不,天子不敢收回旨意的,将军若不想杀这二贼,大可率军在进入武关后瞬间控制武关,并让武关的守将天天给朝廷送假情报,以粮草不足和伤亡重大让朝廷送粮送兵,制造攻打宛城不利的消息,我会在朝廷为将军打点一切,不久之后马腾韩遂会认为雍州空虚而全力进攻,届时将军就可以返回雍州了,只是将军必须小心自己和夫人的安危,若那二贼得逞,那二贼的首级我会在当天送到将军身边”,贾诩淡淡的说道
“文和不用太担心,我知道他们不会公然对付我,私底下,哼,他们来再多人也只有死路一条,夫人总说有不祥预感,哀求我带她出征,我明日就将她送到你的府上,任他们再聪明也想不到我会来这一手,文和可知道童老可是绣儿的恩师”,张济满脸自信的说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侥幸,若当时不听夫人言,恐怕就算现在飞鸽传书,也迟了一步,自己视贾诩为弟弟,贾诩也视自己为兄,若邹氏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