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墨望着盛南轩:“那我……再相信你一次。”
她从他怀里退开,慢慢地坐到床上:“我不希望她死。她要是也因为我死了,我……”
龚墨光是想到那种情况,就觉得罪孽深重。
盛南轩握着她肩膀,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好了,出去吧,别让田橙担心。”
龚墨点点头,换了件宽松的家居服出去。
田橙坐在沙发上,双手将虎子环在胸前,拿着连环画给他讲故事。
龚墨挤出笑容:“你对他倒有耐心。”
田橙抬起头:“我喜欢他嘛。”
“那就麻烦你了。”龚墨挽起衣袖往厨房走,“你先坐坐,我去做晚饭。”
田橙急忙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
“说什么傻话?”龚墨嗔怪地说,“好好坐着。”
她走进厨房,刚刚打开冰箱,盛南轩突然冲过来把冰箱门关上。
龚墨一惊,抬头问:“你干什么?”
“都说了你受不得寒,快去休息,我来做。”
“可是——”
“都生病了,就不要和我可是了!”盛南轩严肃地说,“听话。”
龚墨见他是认真的,转身说:“那我给田橙洗个水果,用热水——”
“热水也是水!”盛南轩严肃地说,“你就不能听话点?刚刚受了那么重的寒,等病好了再说。”
龚墨闻言,马上缩回了手。想起被那些冷水泡了那么久,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女人的身体一旦受寒,就是一辈子的事!郁清流说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严重,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她问盛南轩:“我……我到底怎么了?”
“晚上和你说,先去休息。”
龚墨点点头,看着厨房那堆家什,“那你有不懂的地方就问我。”
“我还需要问你?”盛南轩好笑地说,“咱们俩谁更会做饭?”
龚墨一听,鼓了鼓嘴,“好吧,你是学过的,没学过的人只好饭来张口了。”
“去吧~”盛南轩拿起冰箱里的菜转身。
龚墨咬了咬唇,跟上去。
盛南轩见她仿佛有心事,疑惑地问:“怎么了?”
“舅舅那个朋友……”
他顿了顿:“已经火化了。”
“什么?”龚墨一惊,“这么快?”
盛南轩点点头。
“我还说……去送送他。”龚墨神情恍惚,“那什么时候举行葬礼?”
“没有葬礼。他的朋友大多在国外,明天那个小女孩会把骨灰带走。”
“那我明天去送他?”
“行。”
……
晚上,龚墨去洗澡时,盛南轩说:“我给你把水放烫一点,免得冷。”
龚墨点点头,走进浴室,看到浴缸里的水,想起那些围绕在她身上冰冷刺骨的水……
她打了个寒颤,甩甩头,脱掉衣服坐进浴缸。
水围绕在身边,她一动,水波就在胸口荡漾,和在牢笼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缓缓地将身体沉下去,水也和那时一样——从她的下巴漫过,跑进她嘴里。
她害怕起来,呼吸急促,飞快地坐了起来,大喊:“南轩——”
盛南轩很快跑进来,担忧地问:“怎么了?”(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