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脱一边看着她的动作,发现那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装着几支试管,试管是密封里的,里面有些液体。
这是……药?
火蝶拿了个一次性的注射器出来,拿起其中一管试剂吸了进去,扭头看着龚白。
龚白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衣服了,火蝶说:“衣袖撩起来。”
龚白一边撩一边问:“这是什么?你要给我打针?”
火蝶一笑:“我给你安乐死,怕吗?”
龚白知道她在开玩笑,无奈地说:“你开心就好。以后不要乱跑了,我想多和你呆几天。”
火蝶眼眶一热,拿棉签蘸了酒精在他胳膊上涂了两下,把针筒里的液体注射进他身体里。
龚白不知道这是什么,也没问。剩下还有两管试剂,过了半个多月,火蝶也连续给他注射了。
他没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估计是什么疫苗吧。
打完最后一针,火蝶嗔怪道:“你可真老实,就不怕我给你注射毒品啊?”
龚白搂着她:“你放的毒,我甘之如饴。”
火蝶听了,伸手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左肩的纹身:“你知道吗,这里原本是一串编号……”
“编号?”
她点点头:“就像那种字母和数字组合起来的编号。实验里的实验品,都会在身上纹下一个编号。当纹下那个编号后,好像自己就不是人了,和猫、狗……甚至一株草没有差别。我们不是人了,你懂吗?”
龚白抱紧她:“你离开了,现在有我了。”
“可是郁清欢不一样。”她说,“那些疯子把她当天使,她和大家一样是实验品,但那些疯子却舍不得破坏她的完美,不忍心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我嫉妒她,多嫉妒她啊……她身上没有痕迹,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假装没经历过那些、过新的日子。但我假装不了!”
火蝶摸着纹身:“它在这里,如影随形,不肯离开。我把编号纹掉了,但我忘不掉。我看到它,就会想起以前!”
龚白低下头,在她的纹身上烙下轻轻一吻。
火蝶靠在他身上:“遇到你之前,我总是一个人,不认识谁,害怕死了也没人知道我的名字……所以我把名字也纹下来了。我就想,这辈子能有人叫叫我的名字也好,我不想当一个编号……”
“火蝶!”龚白抱紧她,“忘记那些,你现在不一样了。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等我们死了,我们就葬在一起,我叫龚白,你叫火蝶,没有什么编号。”
火蝶抱着他,大哭起来。
……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中,龚白睁开眼,感受到火蝶的身躯在自己怀里。
他坐起来,看着她年轻的脸庞,想起昨夜……
他感觉自己更生龙活虎了一些,是错觉吗?
似乎身体变得年轻了。
龚白想起她昨晚的话,好好的又提到实验室,会不会他注射的这几支药品也和实验室有关?
龚白起身走进书房,给老K打电话。
老K很快接起,烦躁地问:“你怎么这么烦人呢?”
(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