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流没说话。
约瑟夫轻轻一叹,明明早已料到,但还是有些失望。
他转身走出餐厅,郁清流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没了胃口。
十个小时后……
夜色来临,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
郁清流端着红酒站在窗前,风雨从窗外灌进来,搅得他心神不宁。
他伸手把窗关上,听到敲门声,转身放下红酒,拿餐巾擦了擦手上的雨水,前去开门。
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上午去餐厅找约瑟夫的——郁清流微微一惊,紧张起来。
他们来干什么?莫非要杀自己?
“约瑟夫受了重伤。”上午那个男人说,“他说你能救他。”
郁清流皱了皱眉,问:“他在哪里?”
“请跟我们来。”
郁清流有些迟疑。
会不会是约瑟夫的对头派来抓自己的?好拿自己去威胁约瑟夫什么的,甚至可能牵扯到盛凌人……
他想了想又觉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拒绝也没用。他们是杀手,完全可以将他强行带走。
他轻轻吐口气,点头:“我可以换件衣服吗?”
“请。”对方并没有阻拦。
郁清流看他们一眼,将门轻轻一关,快步回到卧室拿起电话。
拨号后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接起。
他压低声音说:“我找盛凌人。”
那边顿了一下,沙哑的声音传来:“清流?”
郁清流一顿,想起国内应该是深夜了,呐呐地喊:“姐……”
“找你姐夫干什么?”郁清欢困倦地问。
她正睡得熟呢,就这样被吵醒,脑筋有点不清醒。
“呃,有点事。”
郁清流不敢告诉她,怕她担心,也怕吓到她。在他眼里,他姐姐对他再凶,那也是小白兔一样的存在。
“他不在,告诉我一样的!”郁清欢霸气地说。
“不行,只能告诉他!”
“你们什么时候有小秘密了?!”郁清欢大惊,“给我从实招来!”
“我真有事!”
叩叩叩——
敲门声再次传来,郁清流知道那两个人在催了,急道:“你就叫他接一下不行么?我这是急事!火烧眉毛了!”
“你以为我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啊?他出国了,我没地方叫啊!”
“去哪里了!”郁清流一急,小声说,“那这样,你告诉他一声,我要去做个手术,就是我之前和他说过的,他应该知道。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我现在不得不去,也不知道手术结果怎么样,要是我太久没给你打电话……”
“是约瑟夫吗?”郁清欢打断他。
郁清流一阵沉默,无语地问:“姐夫和你说啦?”
“嗯哼~”
“他怎么这个也和你说?!”郁清流气急败坏,“就不怕吓到你!”
“行了,你快去救人吧!”
“……那我不和你说了。”郁清流挂了电话,拿起外套出门。
郁清欢想了想,急忙打给盛凌人。
盛凌人很快就接了,她说:“清流去给约瑟夫做手术了,听起来是被逼无奈,也不知道约瑟夫是真的受了伤,还是有人使诈。”
“那我现在赶过去!”从他这里到Y国,要是赶得到最近的班机,大概要四五个小时左右,如果有什么事,应该还来得及。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