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路嬷嬷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想着这事已然成了定局,凭借几十年主仆情谊,贺连决最多是让她家清儿嫁给这个傻大个。虽说他长得寒碜了点,到底是贺连决身边的副将,这身份也不算太埋没了她家清儿,哪里想到她的孙女居然如此直接的指责是楚雁回,甚至还大骂她践人,这不是找死吗?
是,今儿这事楚雁回绝对少不了份,但是怎么可能少得了贺连决的配合?
他们,竟是狠心至此!
没错,适才她便已经想通了,今儿世子妃占了书房,还借口算账的时候不想被打扰,让世子到无人的休息室,这分明就是在给她们机会下手,从而好以牙还牙。不然这个傻大个何以会正好在今天来到泼墨轩?
只是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已然为时晚矣。
可她到底还是琴清的祖母,担心她激怒那大个子被他一拳给砸飞,赶忙上前去拽她,却是被她一把推倒在地上,疼得她哇哇大叫着爬不起来。
“你们,去服侍琴清姑娘穿衣裳,让他们速度出来!”贺连决如何听得别人这般骂她的女人?指了两个粗使嬷嬷,命令道。
被他点名的嬷嬷哪里敢怠慢?连忙推门进去,再关上了屋门。
琴清听到贺连决的声音,倏地停下手上的动作,面朝屋门悲切的哭喊道:“贺大哥,你怎么能在要了我的清白后这么对我?你这是在把我往死里逼啊!”
“休得胡说八道,本世子今儿都不曾见过你,何来毁你清白一说?”贺连决厉声冷喝,“倒是你一个丫头,竟然勾引本世子手下副将,做下这等龌龊之事来,按照我靖王府家规,当杖责三十!恶意诋毁主子,当拔去舌头!”
“啊,世子,不要啊。”
路嬷嬷也顾不得身上一把老骨头散架似的疼,凄然大叫着爬向屋门口,然后开门出去跪在贺连决和楚雁回的面前道:“世子息怒,世子妃大人大量,清儿她也是遇到这种事脑子一时间秀逗,信口胡诌,还望世子世子妃饶她一命。”
“这泼墨轩发生什么事了?竟是吵得半个府邸都听到了。”
就在这时,田兰在云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在她的身后,还跟着文侧妃等贺靖仇的姬妾们,除了惯爱作戏的文侧妃,个个一脸的幸灾乐祸。
楚雁回暗自冷笑,面上却是笑吟吟的道:“回祖母的话,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一个丫头爬了客人的床罢了。”
“呃?”
田兰视线在贺连决身上扫了一遍,见他衣衫虽是整洁,面色却是沉郁得很,也不知道那事有没有成功。视线偏移,斜乜着楚雁回,满眸讥诮的道:“下人都敢爬客人的床了,这样不知廉耻不顾靖王府颜面的事,还不算什么大事啊?那么依世子妃来看,什么样的事才算大事呢?老身看你根本就没将靖王府的荣辱当回事,抱着这样的心态,又是连自己院中的丫头都管不好,你又如何当得了靖王府的家?”
“呵,祖母你这话说得,丫鬟只是卖了人给咱们靖王府,又不是卖了心,孙媳能管住她的人,又如何能管住她不安分的心呢?再说了,孙媳有自己的事要做,总不能把每个丫头都绑在身边吧?”楚雁回说着,对田兰挑衅的一笑,“祖母,难道你身边的人就真的那么服你的管吗?”
“世子妃,你少和老身说那些有的没的。”田兰看着楚雁回脸上那笑,简直想撕烂她的脸。强捺住想撕碎她的冲动,不屑的撇撇嘴,“莫不是世子把人家丫头给睡了不肯承认,诬赖到旁人的身上吧?”
楚雁回似笑非笑的盯着田兰,“祖母,又不是豢养面首,说出去让人觉得贻笑大方,夫君作为靖王府的世子,睡了个丫头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但是没睡过就是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