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公公威仪的道:“哀家问你,贞妃哪里去了?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太后。”文海公公忙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知道的告知众人,“适才皇上前去坤元殿看望你老人家,见你歇下了,便没有打扰你,于是便来到贞妃娘娘的寝宫,之后老奴便退下了。哪知过了一个时辰,便有人来告知贞妃娘娘惨叫连连,然而叫门却没人应,老奴前来后,发现窗户开着,便让人从窗户进去将门打开,便看见皇上……屋内并无贞妃娘娘,必然是皇上薨逝在这里,她担心担责,便从窗户逃走了。”
“哼,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太后一声冷哼道:“来人,速去通知禁军搜索皇宫和京城,将那个女人给哀家抓回来,若是让她给逃走,给哀家全国通缉,不管皇上死因如何,哀家要让她为皇上陪葬!”
太后威仪不减,气势凛凛的样子,让人不敢忤逆,屋外有人应了声“是”便离去。
太后这才转向南宫琦,眯着眼睛睥睨着他道:“老四你不是在军营吗?什么时候回的宫?莫不是做了逃兵吧?”
南宫琦垂着的眼睛飞快的划过一抹幽光,抬起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极为受伤的样子,“太后,孙儿在你的心目中如此不堪吗?”
太后神情一哂,略略有些不自在,她不知道为何,明明南宫琦是她众多孙子里最优秀的一个,可她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如今皇上薨逝,他这个出征在外的儿子居然会出现在宫中,不得不让她心生怀疑。
“老四,你要知道军法如山,将在外除非战争结束,否则不得召见是不能私自回宫的,你当初既然自己要求前去边关,如何能不遵军令?”
“太后你误会了。”萧贵妃脸上挂着泪水,声音也是凄凄哀哀,“琦儿他并非是擅自回来,而是因为……因为靖王世子战死沙场,他回来报信的,哪知刚到臣妾的宫中还来不及喝口水,便听到皇上殡天的消息。呜呜呜……”
太后一个趔趄,不敢置信的瞪着萧贵妃,“你说什么?决儿他……”
南宫琦看到太后对待自己和对待贺连决的态度简直天壤之别,心中难掩恨意,不过他惯于压抑自己心中的情绪,并未表现出一丝一毫来,带着哭腔道:“太后,靖王世子他已经战死沙场,孙儿是专程回来报信的。”
太后闭上眼睛,眼角沁出两颗晶莹的泪珠,须臾,想到什么,睁开眼来,眸色犀利的逼视着南宫琦道:“不对,老四你生为皇子,前去军营定然是从副将做起,最差也会是个参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头领前来报信?好,这点咱们权且不谈,可你既然回来报信,为何没有先去找皇上,而是去了你母妃的宫中?”
南宫琦面对太后的咄咄逼人,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强抑住自己的情绪道:“太后,孙儿在军中是从小兵做起的,听闻靖王世子战死,孙儿是自告奋勇回来报信的。至于你问的为何先去母妃宫中,那是因为孙儿去了御书房后并未见到父皇,听闻父皇新纳了妃子,这些时日都歇在新娘娘这里,儿臣便准备过来的,只是孙儿不眠不休赶了几天的路实在口渴,这才在路过母妃宫中的时候,准备进去喝杯水,哪里知道……”
太后看着南宫琦很是受伤的样子,感到自己好像是过分了些,语气顿时缓和了一些,“阿决他当真已经战死?”
“他决策失误,误闯敌人的阵法之中,不单是他,连同乌衣骑也是全军覆没。”南宫琦垂着头恭顺的道。
太后无力的点点头,“哀家知道了。”
那孩子那么厉害,十二三岁便带着乌衣骑前去救被困的镇国大将军景天,十六岁便在景天的鼓励下独自带兵御敌,一战成名。之后参加的几次战役莫不是以敌人的大败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