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西顾吃的挺饱,但绝对不是她胃口好的缘故。
一方面,是觉得不吃了太浪费,感觉这里听高级,菜应该不便宜。
另外一点,多吃饭,少说话,免得掉到沈凉时的语言陷阱里。
这个男人,真的是脸皮越来越厚了。
但沈凉时却觉得西顾这样红着脸,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总之,他很喜欢。
一顿饭吃完,沈凉时带着西顾离开,要拉她的手,被西顾甩开,再拉,继续甩,不过没有成功。
两个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别扭的离开,包厢里的两个服务生看着他们的背影连连感慨。
服务生A:好幸福啊,在那样的上流社会,一个长相气质都出众的男人能够做到如此,真真难得。
服务生B:是啊,看得出来,沈先生似乎很在意那个莫小姐,外界传的神乎奇乎,还说两个人虽然高调秀恩爱,但其实就是一场商业联姻,现在看来,未必,也许,他们是相爱的。
……
3月25日那天,慕文隽从芬兰回来。
这一次芬兰之行,他心里感慨颇多,应该是他二十二年来从没有过的经历。
答应沈凉时去比利时,他是为了路易斯,他在心里是这般告诉自己的。
因为飞机晚点,他到达芬兰的时间比原定时间晚了将近一个半小时,飞机上没法使用通讯设备,但是他想顾父顾母应该会从机场得到消息。
如此,等候两个半小时显然太长了,慕文隽觉得他们会先走,毕竟先前,已经告诉了他具体地址。
但是等他走出机场,在接站口看到顾父顾母时,心里多少还是触动了一下。
顾父顾母看着他,眼神殷切,他想,多半他们是在从他身上去看另外一个人。
淡淡扯唇,无所谓了,他与顾家的人,本就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凭什么让他们用那么热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没有理由的。
坐车去了顾家,一个装修简洁普通的小别墅,进门时,顾父对他很是客气,顾母更是立马吩咐佣人给他倒茶送水。
慕文隽没有太多理会,只道,“老太太呢?”
老太太在医院,先前打过电话给医院的医生,情况不是很好,撑着一口气,在等他们回来。
慕文隽要直接去医院看老太太,顾父顾母没有反对,老人家随时随地就可能走,时间上,他们把握不了,虽然他们也同样心疼长途奔波而来的慕文隽。
见到顾老太太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傍晚,老太太看见慕文隽时,眼泪当时就灌了出来,喊了一声,“是槐生吗?”
顾父站在那里没说话,顾母已经是流下了眼泪。
慕文隽的手被老人握着,心里的感觉也很复杂,很想说一句,不是。但是,说不出口。
最后的最后,他喊了一声,“奶奶。”
那一刻,老人的眼里浑浊一片,哆嗦着嘴唇再次喊了一声,“槐生……”
那两天,他以槐生的身份陪伴着老人,老人的精神状态似乎好了许多,原本顾家人还抱有希望,但是最后被医生告知老人这是回光返照,怕是不行了。
那天,顾母在丈夫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
老人的确是不行了,在芬兰当地时间下午五点多钟去世的,她在弥留之际,一只手紧紧拉着慕文隽的手,说,“孩子,谢谢你,我要走了,去找我孙子去了!”
慕文隽在那一刻明白了,其实,老人一直都知道,他不是顾槐生,只是一个和顾槐生长相相似的人。
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