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看了眼宸王,只见宸王眸光深沉,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显然宸王刚刚那么做,就是故意给秦颖月看的,是想要气一气秦颖月、以此来看一下秦颖月的反应。可如今秦颖月表露出了醋意,也未见宸王有什么得胜之感。
容菀汐觉得有些好笑,宸王殿下这是自己折磨自己呢,有什么趣儿呢。既想伤人、又舍不得伤她。想不到一贯万事不过心般的宸王,竟也有如此纠结的时候。
容菀汐倒是乐得看笑话了……很想要看看,在接下来的这一番相聚里,宸王和秦颖月这一对苦命鸳鸯的悲情戏码,要上演到什么程度。
但是并没有等这对苦命鸳鸯继续悲情相对,门口儿就传来了一阵朗笑;“三哥怎么来得这么早啊?弟弟还去府上找你了呢!云裳说,你已经带着王嫂过来了!”
“怎么你自己来的?那俩丫头没和你一起来?我还以为她们要去找你呢!”
“估计是梳妆打扮呢”,靖王笑道,“昨儿我入宫去给皇祖母请安,见着凝儿了,她和我好一番打听三嫂的样貌。说是怕被三嫂给比下去了,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才行,不能显得咱们皇家女儿太寒碜。”
靖王说着,这才看清了在宸王面前的秦颖月,一时笑声尴尬起来。看了看宸王、看了看容菀汐、又看了看秦颖月。呵呵……够热闹的啊。
“妾身见过靖王殿下。”秦颖月向靖王施了一礼。
“夫人快快请起。”靖王掩住了尴尬,尽量用平静的声音道。
可能是因为意识到自己刚刚笑得太尴尬,觉得有些不妥,笑道:“大哥呢?怎么今儿是夫人在仪来院中?往年大哥过生日,倒是未见得大哥叫了后宅的夫人们来操持。可是劳烦了夫人。”
“殿下在后宅歇息,妾身已经让丫鬟去传了”,秦颖月的声音虽说依旧是娇柔的,但语气却极其沉稳得体,“妾身也不知殿下是怎么了,今年生日,非要让妾身操持,要宋嬷嬷辅佐妾身。妾身哪里懂得这打点太子府的事儿呢,少不得要多学着些了。”
靖王点点头,道:“看来大哥看重夫人。”
如此一番,也算是圆回了自己方才的失态,便不再言语什么。而是到宸王身边去,和宸王说笑。
容菀汐听着,秦颖月和靖王施礼、说话的声音是都很平静的,与同宸王说话的声音完全不同。
这才明白了,为什么从一进门儿到现在,秦颖月会让她觉得这么不舒服。因为秦颖月从声音到神态,无一不在说着——我和宸王是有过去的人。
虽说即便她自己不表现出“有过去”的意思,有了宸王殿下的这一番平日里难见的深沉痴情,明眼人也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可别人看出是一回事,你自己刻意表现出来,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既然对宸王有意,又为何要做了太子的美人?难道也是太子逼迫你不成?
当然,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秦颖月与自己不同,倘若当初自己遇到危难之时,翎哥哥在京都城中,她是万万不会选择投靠宸王的。而宸王久在京都城中,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秦颖月又有什么不能和宸王说的呢?
虽说她不知道秦颖月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成为太子的女人的,但总不可能恰好是在宸王去岁巡视江淮一带的时候发生的事儿吧?若是这样,那可就摆明了太子是趁宸王不备,抢他的女人,这种留人诟病的蠢事,太子是绝对不会做的。
一时,对宸王和秦颖月的故事,容菀汐倒是有些好奇了。
秦颖月给靖王和宸王还有容菀汐都斟了茶,这时候,靖王倒是懂规矩,道了声:“有劳夫人。”
容菀汐也随之道了声,“有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