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是那种目光短浅之人。不至于又是酒水又是让秦颖月在此作陪的,费心摆了这么大一个局,就只是想要趁着宸王脑子不清的时候,抢白他几句而已。
宸王脑子里想着应对之言,但想了半晌,脑海中竟都是一片混乱,完全提不起半点儿清明来。且……这混乱的脑海中,竟都是秦颖月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往日里太学里的样子,竟是挥之不去,驱散不得。
意识到一定是这酒水有问题,宸王自然不能在此多留,恐再给太子抢白的机会。虽说一时想不出机妙的辩白之言,但告辞离席的这点儿意识还是有的。
只是……也正因为有了这意识,正因为暂时无法辩白太子的那一番话,此时若说离开,显然不妥。
下意识地看向他身旁的女子,眼中,有求救之意。
容菀汐看到宸王看向她,那眼神不似往日里那般戏谑,也不似往日里那般让人一眼望不到底,而竟是……求救。
一时心内一颤,不知怎的,心房竟是被他这目光狠狠撞了一下。他这一刻的目光,如此清晰地在她心里有了一个烙印……
但却也不及多想,忽然捂住了肚子……
“哎呦……咝……”容菀汐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痛苦之状。
“王妃怎么了?”宸王忙关切道。
“妾身也不知怎么了,这肚子里一阵绞痛,难受得很……”容菀汐皱眉道。
“这可如何是好……”宸王焦急起来,忽然道,“你是……哎!本王都说了,这几日里不可贪杯,你定是趁着本王不注意,多饮了些。”
说着,起身向太子施了一礼,道:“大哥,弟弟怕是要先离席了。不知这府中可有适宜王妃休息的地方?弟弟带着王妃去静躺片刻,许是能好些。”
太子笑道:“那你们先去沁芳阁吧,沁芳阁距仪来院不远,且在其中随意找一间屋子就行了,都是干净无人住的。且三弟你也是知道路的,弟妹身子不便,本宫就不让丫鬟跟着照看了,可别冒犯了弟妹。你夫妻二人去休息便是。”
容菀汐捂着腹部,故作疼痛的样子,由宸王搀扶着起身,向太子略施了一礼,便由宸王扶着,出了宴客大殿。
出了仪来院,走了一会儿,见左右无人,容菀汐这才直起身子。见宸王清醒了些,不免有些淡淡的埋怨:“你不是喝了那酒,脑子不清楚了么?怎的还想得出那样的理由来?”
宸王那理由,就等于摆明了告诉在场所有人,她正在来月事呢。这事,对一个女人家而言,到底是有些难为情的。虽说在这样的时候,她自然不会矫情这些,但是宸王也完全没必要说的那么清楚不是?
“也不知怎的,被你腹痛的样子一吓,瞬间清醒了不少。”宸王抿嘴笑道。
容菀汐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再言语。其实先前之所以有些埋怨,是因为,她以为宸王还在和她较量,故意让她难堪的。但如今看他紧锁眉头的样子,却也觉得并非如此了。
想来,应该是他忽然清醒过来,一时应对也是有些慌乱的。只为了事情可信,并未顾及太多,更不可能有什么和她较量的心思。
此时他嘴角抿着一抹笑意,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但他紧锁着的眉心却出卖了他。
容菀汐觉得,他此时一定非常难受,只是强撑着保持清醒罢了。
“你哪里不舒服?”容菀汐问道。
“头,身上,都不舒服。”宸王的回答倒是很痛快。
忽然,踉跄扶住了前方回廊旁的柱子,狠狠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些似的。
“这样未必是办法”,容菀汐道,“我扶着你,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