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老爷让奴婢去宸王的院子,送一些去淤血的膏药,宸王殿下的脚不是不舒坦吗?顺便带一句话给殿下。”乐音道。
“去吧,天黑,过小溪的时候,小心着些。”蔡妙容道。
乐音施了一礼,应了声,“是”。
夏夜里开着门窗,蔡妙容进了屋,向父亲母亲问了安。
“女儿啊,下午父亲的话说得重了些,你莫要往心里去。”看到自己的女儿一脸憔悴的样子,蔡升的心顿时软了下来。
原本是想要再教导女儿几句的,这教导的话非但没说出来,反而变成了向女儿道歉了。
对自己也真是恨得慌。
他有两个女儿,可玉容呢,是因错而来的。也正因为有了玉容,所以才不得不将她的母亲接到家里来。再加上玉容这丫头,性子和她母亲一样,太过刁钻,让他实在喜欢不起来。在心底里,倒是只有妙容这一个独女似的。
“采莲,你去外头儿等着吧。夜里风有些凉了,帮我们关上房门。”蔡妙容回头儿吩咐自己的侍婢道。
“是。”采莲应了一声儿,退到屋外去了,将房门关上。
“父亲,母亲……”蔡妙容唤了一声儿,噗通跪地。
“妙儿,这是为何?”蔡夫人听得地面传来一声响,哪儿能不心疼?
忙上前来,要扶起自己的女儿。
蔡妙容却是很坚决:“女儿有一请求,还望父亲母亲成全。”
蔡夫人知道自己的女儿平日里看似温婉,实际上却是个倔脾气,因而也不再强行扶起女儿,而是道:“有什么请求,你说。”
蔡妙容跪在地上、垂着头,语气很坚决:“求父亲母亲能帮忙周旋,让女儿能得以给翎王殿下做妾。”
“做妾?”蔡升可是惊得不轻!
身为淮安府府尹的嫡出长女,说句僭越的话,女儿在这淮安府中,可是嫡出公主一般,向来是颇有傲骨的。便是嫁给一个风流倜傥的富贵公子去做正室,都是要勉为其难的,如今,却如何能说出这要去给人做妾的话来?
难不成是他听错了?
蔡升只觉得两眼一黑,险些晕倒过去!但好在还不至于这么不中用,只是一个踉跄,跌坐到椅子上去了。
用颤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女儿:“你……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气得直用另一只手敲椅子的扶手。
看到父亲气成这个样子,蔡妙容很心疼。重重叩首于地:“父亲息怒……”
“你……你……”蔡升已经气得直跺脚,“我蔡升虽说官位不高,只是一个正四品的府尹,但却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从不谄媚巴结!如今却要让自己的嫡出女儿去给王爷做妾!你!你……你真是气煞了为父啊!我蔡升的嫡出女儿,岂能去给人做妾?莫说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就是那当朝太子,父亲也绝不能让你做这等有辱我蔡氏风骨的事啊!”
蔡升真是越说越气,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蔡妙容只是静静地听着,不说话,也不起身。看样子,是在等着父亲消气儿呢!
蔡夫人心疼老爷,也心疼女儿,忙到蔡升身旁去,给他顺气儿。
“哎!”蔡升打开了夫人的手,指了指她,“你啊……都是你那个不安分的姐姐给闹的!”
“老爷,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是太后叫姐姐过去说话,透露了这个意思,又不是姐姐紧赶着送上门去,要向皇家提亲的?更何况,无论是我们赵家还是长乐候府,都没有这个本事啊!那不是擎等着掉脑袋呢吗?”
“哎……”蔡升叹了口气,也知道是自己太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