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了他手上的“符咒”,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又仔细抖了抖。确定这“符咒”是真的,才乐呵呵地收入怀中。嘴里还客套道;“三哥你这是干什么呀?我怎么好意思问你要银子呢?但是既然你有此心,做弟弟的也不好推脱啦。”
宸王撩开车帘看着集市上,将他的聒噪给跑到了脑后儿。觉得,相比于这个聒噪的弟弟,还是集市上的小贩儿的叫卖声更动听一些。
到了庸王府宴客的仪来院,庸王已经等在里头了。身边儿还有一个蹲着给他奥捶腿的美人儿。定睛一看,原来还是琳琅。
此时琳琅虽说仍旧是一张冷淡面容,但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若是不看面容,俨然是一副乖巧小婢子的模样。
宸王酸激流地笑了一声儿:“大哥好本事啊!”
“什么好本事?”庸王故作不解。
“这样难搞定的女人,都被大哥你驯得服服帖帖的,真是让弟弟好生羡慕。”宸王并不吝惜对他大哥的夸奖。
听着这两人的交谈,琳琅已经起身,向庸王施了一礼,以表示要退下。
庸王很有深意地看了宸王一眼、又很有深意地看了琳琅一眼,这才笑道:“好,你退下吧。”
宸王觉得,庸王眼中的深意,像是了然什么似的。但却只是装作看不见,也不和琳琅说话儿,自己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了。
没准儿大哥就是在设局诈他呢!
他有什么可诈的?大哥也不可能抓住什么把柄。所以他大可以尽情坦然,管他大哥以什么法子呢。就真的当做没有安插过琳琅这个人就行了。
若大哥今晚的意图在此,他反而欢喜,权当做看笑话儿了。他弄了这么一个人来给他大哥找不自在,他大哥还真给他面子,果然在其上浪费了不少功夫。
庸王伸了个懒腰,自主位长椅上起身,笑道:“二位弟弟,咱们是听曲儿看舞啊,还是下棋吟诗啊,都由你们定夺。我不知道你们今儿想要玩儿什么,便没作安排。”
靖王笑道:“大哥,懒就是懒,可别想找由头儿狡辩啊!我看你就是在家里待得烦了,便一时兴起,忽然约了我们到家里来玩儿。可约了我们,却又懒得做准备。你说你这事儿办得,是不是不厚道?把我们两个当随时可以传唤的美人儿来消遣哪?”
被靖王这么一番抢白,庸王也不辩驳,只是叹了一声儿,道:“如今我是闲人一个,如果不找你们两个过来玩会儿,我真怕要被人给忘了。怕时日久了,你们两个都不知道有我这个哥哥啦……哎……”
“行了行了!”靖王笑道,“别在这儿娘们儿唧唧的瞎感伤,你快去叫了府上的美人儿来,再传上几道小菜儿和果子,我们权当做晚膳前的开胃菜了。”
宸王笑道:“哎?只是你那歌舞,得是新鲜的才行,都看过的,我们可不看。”
两人好一副关心兄长的好弟弟模样。若是不知情的人在一旁瞧着,真觉得是一副兄友弟恭,甚让人欣慰的画面。
庸王道:“三弟你就放心吧,我府上的歌舞,除了未央宫里的乐府之外,不说是京都城最好最新,也是能和淑女坊、天香楼这些地方媲美的。岂能让你们看那些老旧的?”
“那可是好,如此,可没辜负了我们带来的好酒”,靖王说着,回身吩咐侍立在门外的两个随行小厮,“把美酒拿屋里来,给大哥闻一闻。”
“是。”两个小厮应了一声儿,一人抬着一坛子酒进了屋。将酒放到了门口儿,又恭敬地退下了。
“大哥,这可是我府上藏了好几年的好酒,我当时可是花了重金求到的呢!就想着大哥你心里头儿闷,帮你好好开阔一番呢。咬牙拿出来的,心疼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