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不能出手、不该出手,她务必要算计好,可不能着急糊涂地做了错事。
……
容菀汐和初夏、知秋,提着灯笼在院子里捡蓝冰玉珠子,被惊醒的雪绒跟在拖她们脚边大转儿。虽是夜深,却也有些安闲自在之感。
“姐姐,还是少了一个啊……”知秋数着手里的珠子,说道。
“少就少吧,原本我也觉得这手串儿穿得太紧密了,不好看。少了一个正好,有点儿缝隙能松缓一些。”初夏道。
如此深夜,总不能再满府去找。初夏便推着容菀汐和知秋进屋去,道:“我们还是快点儿把找到的这些串上吧,可别再掉了。”
容菀汐觉得,如此深夜去找,即便灯笼的光芒再亮,却也不如白日里找的方便。而且若是再闹下去,未免使得初夏日后在府里难做。便只好道:“也好,我们先去把这些串上了,明早我们早早出去找。晚上没人走动,应该不会有什么损伤。”
初夏忙说道:“是啊,而且这东西很特别,如果有人看见了,一定会送过来的。”
三人一起进屋里串手串儿,折腾了这一会儿,早就都没了困意。说说笑笑的,倒也不觉得夜深乏累。
将手串儿穿好了,容菀汐正让初夏和知秋回房去休息,忽听得院内一阵疾跑的脚步声儿。雪绒被惊着了,在院里“汪汪”大叫起来。
刚才进来得急,一心想着要找珠子,忘了关院门。如此深夜,忽然有了这么急的脚步声,且声音相当有力,三人不免都提起了警惕来。正在相视之时,互听得门口儿响起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娘娘,出事儿了……”
听得这声音是故意放和缓的,容菀汐反而觉得不妙。隔着门问道:“什么事儿?”
“一群穿着铠甲的官兵,将我们王府团团围住了,好大的阵仗。大志哥去问何事,为首之人说,说……说……”
“你别急,不管什么事儿,和缓说来便是。”容菀汐道。
“他们说,殿下在蒙山别院谋反,杀了陛下。如今咱们王府是重罪之地,任何人不可出去。”
“什么?”初夏和知秋同时一声惊呼。
容菀汐却是平静。静了半晌,道:“你去叫程大志来。且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可轻举妄动,他们爱围着,就让他们围着去。”
“是。”来人应了一声儿,快跑着去办。
容菀汐到寝房换好了一身儿衣裳,由初夏将头发简单盘了个发髻,不至于太失了体统。刚好一应完事儿之后,程大志到了门口儿。容菀汐让知秋将床幔落下了,让初夏去开门。
程大志进了屋,施了一礼,已经难掩一脸急色。借着屋内的光亮,容菀汐看到,房门口儿还站着一个人。便问道:“门口儿是谁?怎么不一并进来?”
“回娘娘,是刚从蒙山赶回来的蒹葭。没得娘娘的吩咐,便在外头等着了。”
“快让她一并进来,在外头站着做什么。”容菀汐道。
初夏开门请了蒹葭进来。相比于程大志,蒹葭可是平静得多。那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平静道:“属下给娘娘请安。”
“蒙山那边什么情况了?”容菀汐问道。
就好像只是询问她,今天吃的怎么样、睡得可好一般,一点儿没有着急之感。
看到容菀汐如此平静沉稳,程大志的情绪也稳定了些,不似先前那般惶急。蒹葭则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波,平静地回道:“庸王谋反,现下那边已经乱起来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们打的旗号是,诛弑父乱贼,说殿下杀了皇上。”
“总不能平白无故便有此说法儿,白天狩猎之时,可有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