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轻松地落在床榻上,好久都昂首不理她,一副高傲的姿态。
沈若之鄙夷着看他,得,不理就不理,你不理我,我干嘛理你?
“落雨,咱们出去看看,是不是沧溟来了。”一个转身便从床榻消失出现在门口处。
“好。”落雨急忙跟上。
两人走后,谁都没发现小白的眼睛顿时变得红中带绿,他怒了!
“主子,真的要去吗?”落雨作为魔奴从来去不得那些魔军聚集的地方,被安排到伺候她的地方,也是她去过最好最干净的地方了。何况,她不喜碰上那些军队的魔人或是魔兽,总是有种压迫感。
“去,为何不去。”沈若之笑笑,“我只是在想,沧溟到底能不能进来呢?”
如果沧溟进来的话,那么魔界就该热闹了,想当初颜柯害怕沧溟比自己更甚。
三界唯一的圣兽啊,这名号真以为只是随便喊喊的吗?
一路直往魔界入口走去,途经各支军队,但是没有一支是胆敢上前将她们拦下。
落雨真是长见识了,第一次胆敢这般光明正大往这条路走去,活到此时,她终于不再卑躬屈腰的走路了,也再不用惧怕在路上会受到某些魔的欺辱,从小到大可没因为奴隶这身份少受过。
她更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身旁的她,异族,而且是冥界主神冥王。
“落雨,如果有天你能离开这里,你会走吗?”沈若之低声的问她。
落雨神色一沉,“我不能走,身为魔,天下之大除了待在魔界,根本无处可去。”
是啊,世人都是抵制魔族的。
沈若之不再说什么,一切都只是一个未知数,不给予别人希望就是最大的鼓励,她不能把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让她承受后果。
第四界,天之痕。
她不由地看向天际,一切好像恢复到最初一般,天之痕的裂痕完全看不出来,她只能感受到她的封印在持续抗衡天之痕的破碎。
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主子,那个,就是沧溟?”落雨的脚步忽然停了,脸上充满的都是惊讶。
沈若之抿唇一笑,“看来这半天的路是白走了。”
前方颜柯为首,浩浩荡荡的一支军队跟随在后,沧溟一身黑袍融入在军队当中,唯独他绝美的面容让人一眼看出。
颜柯看见她好像理所当然一般,想来都已经猜到她一定会来的,可他靠近之后偏偏很惊讶,这般装作都让人觉得虚假,“沧夜君,你怎么跑来了。”
落雨很快做出传话的反应。
沈若之最近最感兴趣的事情就是拆人台,特别是拆颜柯的台,“颜柯,你不早就猜到了吗?这般大惊小怪是作秀给谁看呢?”
颜柯身后的军队听见这话时候不由地倒抽口气,谁敢这般跟魔君说话?
“真是的,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好歹我是魔君不是。”颜柯不怒反笑。
呃,对沈若之来说倒是出乎料想了,像这般在这么多人面前折损他的面子,他就算不怒,也不会这般作笑,呃,实属怪异,更或者他又在下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