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示着五六通未接来电。
是他睡得太沉了没有听到。
“我的错,我道歉。”他伸手去捞她,搂到她的时候又问:“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好,又是我的错,我继续道歉。”
她嘴一撅:“不原谅。”
他笑了,温和如初升的朝阳。
“吃早餐了吗?”
“我就是想找你一起吃早餐的。”她脱口而出。
是的,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念过往,坦然去拥抱他,好不容易打开了自我禁锢的牢笼,勇敢走向他,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好好感受好好珍惜。
哪怕是再小的事,她都想和他在一起。
“好,等我一下,我们出去吃。”
?
言泽舟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的门是玻璃门,此时并没有拉上百叶窗帘子。
可安坐在床沿上,听着里面利落的动静,心头一阵悸动。但是,她不敢肆无忌惮地往里看。
要是被言泽舟抓个正着,那她岂不是要在这里被吃抹干净了?
一大早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她站起来,目光一转,忽然瞥见了垃圾桶里那团白纱布。
白纱布上,染着血。
可安浑身一僵。
浴室的门正好打开了,言泽舟从里面走出来,精精神神的,丝毫看不出异样。
“言泽舟,这是什么啊?”可安抬手一指。
言泽舟正在扣腰上的皮带,听到她的问话,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
看到纱布的瞬间,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是什么?”可安朝他走过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你受伤了是不是?”
他从容地扣好皮带,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
“福尔摩斯进了家里,看来是瞒不住了。”
“你真的受伤了?伤哪儿了?”可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可他一如既往地英挺笔直:“你说啊,伤哪儿了?”
“这里。”言泽舟指了指自己的腰,又很快补一句:“不过没事,小伤。”
“我不信,我得看看。”
她说完,直接动手去解他刚刚扣起来的皮带。
言泽舟一把将她的动作按停了。
“你别乱来。”
“我看看,我看过才放心。”可安推开他的手。
言泽舟再次将她按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
“你能对你的行为负责吗?”
“有这么严重吗?”可安白他一眼。
“很严重。”他一脸正色:“我这辈子没被女人解过皮带。”
“我也没有给男人解过啊。”她拍拍他的肩头,笑得一脸随性:“大家都是第一次,你别紧张,我很快的。”
“宁可安。”言泽舟的嗓子都哑了:“你又在玩我。”
“我认真的。”她仰起头看着他,黑葡萄一样的瞳仁闪着光:“我担心你。”
?
言泽舟的眼底压过一片厚重的云,风雨里却藏着温柔。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吻住眼前这个女人,那样贪婪却又小心翼翼。
可安紧紧地攥着他胸口的衣服,不敢乱动。
他身上有伤,这个念头无时无刻不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想提醒他悠着点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