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张铁青拦不住也不敢拦,十来斤重的拐杖握住了在手,那手刀疤遍布虬龙満雕,第二杖子下去,劈的是脖子。
席城一声闷哼到底没忍住。
外面阿威和左龙捏紧了手中的枪。
里面张韵玲已经吓破胆,扑通跪下就爬过来,“老爷子,老爷子……停手!他……”她语无伦次说的有些可笑,“铜墙铁骨也受不住,何况宗族长辈和堂主们全部都在,阿城他……”
“你操的什么淡心,还有他受不住的?”张成峰淡悠悠地扯嘴,第三杖子下去,全屋子的人,垂眼睛的垂眼睛,顿呼吸的顿呼吸。
挨打的人,嬉皮笑脸,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火气怎能不上来?
加了一棍子,一共六棍。
运了内气,打出了张成峰一身汗,他伸手,张铁青递过白巾,张成峰边擦额头上的汗边淡淡地看向地上一动不动的一副钢骨,“我一句废话不想多说,交人吧。”
教训的话张铁青说了,“阿城,你是反骨,降你不住,你犯浑自己能解决的全族宗老们睁只眼闭只眼,信你的能耐。你爹席汉文做不到的你都做到了,现在六十堂主二十宗老,享你的清福,吃香喝辣,这是功。也算太平盛世,自来大佬身边女人过江之鲫,繁不盛数,韵玲在这里我也不瞒着,老爷子支持,人丁兴旺总是好,也防女人少了,来回专宠,容易出事。”
“你跟他废那么多话!”张成峰扔了湿透的白巾,眼神瞥过去,“他身边女人还少,这不也出事了。”
说来就气,拐杖一并扔过去,砸在他身上:“阿城,你有一半西班牙血统,十岁你长成英俊少年,十四岁你开晕,后来身边不带重复面孔的,这我高兴,别的方面不盼你和席汉文一样,女人方面,我盼你像他无心!可你像你妈,我最担心的,发生了。”
说来说去,也不过语重心长,“上了这个位置,心和魔鬼做了交换,你深明。小打小闹,撒娇邀宠,你惯就惯了,红颜祸水,留那么个妲己在身边,不可能!”
“您高看她了,哪是什么妲己,我还能是纣王?”他慢吞吞才能翻了个身,轻笑时嘴角血溢出。
“没有防弹衣你还在这里?”张成峰怒,一掌拍在扶手上,“荒唐!今天来了五十三个堂主,七个在医院,金彪在哪里?三千亿你给她玩!金三角那边竹联帮钻了空子……说起这些我他妈就想一枪毙了你……咳,咳……”
“爹!”张铁青摁住老爷子胸骨。
张成峰指着席城的手指渐渐发颤,“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我也没打算趁你分神把那丫头剁了,为这么根毛伤爷俩感情不值当,你把她从学校开除了藏起来有用,当我找不到?”
“张爷,”他才跪正,接过宗老递来的救心丸,倒出一颗,过去给老人塞进嘴里。
张成峰跟他闹,不吃。
张铁青与他合力掖住老爷子的腮骨,吞咽是吞咽下去了,过了会儿,老爷子有那能耐竟又从胃里给逼出来。
“……”席城斗不过他。
张成峰咳嗽不停,满目渐渐泛青,“行,我比不过一个丫头,你去颠/鸾倒凤,妈的。”
“张爷,”他终于没了混气,浓重的眉目刻出了疲惫,面无表情,片刻后双膝缓缓曲起,跪下。
“你……你……”张成峰气成衰竭,呼吸一口上不来。
他若是心软之人,也不会闹成这样,张铁青都吓住,不住地喊他阿城阿城,可他寸毫不动,跪定铸然,冰沉的面孔如同刀削玉刻,灯光下俊然无双,其实,这样看,他也只是求个成全,一心铺在爱情里的疯小子。
“张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