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在这阴谋诡谲,肮脏透顶的深宫,蹚着满身污泥残喘苟活……
凭什么,凭什么坏人就可以堂堂正正站在人前!
凭什么要她以色事人,保那些背后骂她,那些不相干的亲戚荣华富贵!
忍耐忍耐,凭什么总是叫她诸事忍耐!
就因为一个‘女子视贞洁如命‘前矮别人一头嘛!
这样就活该她生的第一个孩子被叫孽种,第二个孩子又要被人冠上祸胎恶名嘛!
凭什么要她死!
都凭什么!!
"娘娘……娘娘……",锦秀慌乱的叫唤。
华妃陷入神思,魔怔了般咬牙切齿着抓挠着身上薄被,好像被什么束缚着,死命挣扎!
"娘娘……",锦秀见此吓的大叫,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
两名宫人应声冲进来,华妃也被锦秀凄厉的喊叫惊醒,茫然的看着面前的三人,对上锦秀急哭的脸,慢慢回神。
无力的躺倒,挥了挥手,示意另两人下去。
两人犹豫的与锦秀对视一眼,只能又出去。
锦秀看着两人离去,犹豫着带着哭音道,"娘娘,您刚才吓死奴婢了,咱还是传太医来看一看吧。"
华妃拍了拍床边,道,"你先坐下,我有事吩咐你!"
锦秀应声,挨着床边坐在她身边,伏身靠近她,"娘娘,何事?"
华妃沉默了一会,眼中神色变化不定,想及修文和尚未满月的女儿,有些事她不能等到被人欺上门来再去做,更不能叫她拿儿女去冒险,如果他们母子真有谁要脏了这手,也该是她,想及此,她苦笑了笑。
当初进宫就曾想到这茬子,没想到晚了这么多年,终还是叫人逼上门来。
"我也知道你和父亲都是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并不是你忍,就能躲过去的。"
"阮王妃还不能忍嘛?她那性格,不招灾不惹祸,她们就放过她了嘛?"
锦秀不同意她这说法,"阮王妃怎么能和您相提并论?"
华妃冷笑,"都是被皇家所迫!怎么不能论!"
锦秀忙捂上她的嘴,低声跳脚,"我的主子哎!!"
这深宫大院,隔墙有耳!
这种话,皇上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听她本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皇帝心里明白事情真相如何,可是他是皇帝!合该满天下对他只有歌功颂德!
况且阮王妃出身平平,无得力的娘家人可以依持,却和当朝圣宠的公主争夫,她的儿子还占了世子之位!哪里看都是她逼着皇家!
"好啦!",华妃媚眼一嗔,妥协,拿下她的手,道,"先说正事吧,你明日再回府一趟,带着赏赐之物去。"
如今她被禁足,皇上之前答应母亲随时可来探望也是不成了,她派个宫女回去告慰母亲,合情合理。
锦秀只是点了点头,知道她后面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华妃坐起身,微敛双目,沉声道,"我总觉得近日的事不大对,所有的事都凑到一起了,哪有那么多巧合,里外乱成一团,京中势利彼此间互相牵制攀咬,谁都不像是那个获利的!"
这一次,就连民间的非议呼声也不似往常那般可以轻易安抚好摆弄!
锦秀听不大懂,却也觉出凝重,疑惑的皱了皱眉,"主子的意思是?"
华妃沉默一瞬,整理一番思路想了想道,"我也只是猜测,若是真有人做局搅合出这一团乱,总要有个目的便宜,可现在却看不到那个目的,我在想,大家都把眼睛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