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惊得一跳,连忙退到沙发后面去,隔着沙发警惕地望住他。
“汤sir!我在严肃地跟你讨论刚刚发生的命案!”
她严肃的模样让他轻轻叹气,便微微抬起下颌,眯着眼盯着她:“好,那我们就来严肃地讨论命案。不过倘若最后证明是我对了,你错了的话……你得答应我到时候任我惩罚。”
“凭什么?!”时年不甘心:“就算汤sir是如假包换的客座教授,可是我又并不真的是你的学生!我顶多算是你的拍档,你凭什么罚我?”
他便笑了,走到沙发旁来,俯身,将手撑在她用于防御的沙发靠背上:“好,那我不说惩罚了……睡美人你告诉我,你想不想此案告破?植”
“自然!”时年毫不犹豫答。
对于S的死,她心有歉疚。如果昨晚什么都没听见就也罢了,可是明明听见了却没起身,她于心过不去堕。
“好,那我们就说说奖励。”他眯眼凝望着她:“如果我能帮忙迅速破案,你就奖励我——嗯,”他微微顿了一下,目光从她上绕过,仿佛在掂量她是否能接受得起,“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心下便又是漏跳了一拍,时年赶紧别过头去,装作专心透过玻璃幕墙去看外面大草坪和人工湖上的景致。
“康川大学有一个有趣的故事:那人工湖上住着坏脾气的天鹅一家。”
时年微一走神的当儿,不想他的娓娓呢喃竟然已经近在了耳边!
时年震惊回望,原来他是趁着她方才那一瞬的没留神,脚底无声地绕过了沙发,就站在了她身边!
都怪地上与墙壁同色系的浅灰色绘白色弧形条纹的长绒地毯,完美地将他的脚步声吸走,叫她半点动静都没听见。
她惊喘,连忙向旁退开两步,言不由衷地问:“什,什么故事?”
她这样的惊慌失措,叫他忍俊不已。
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为了捉住他做访问而一条横心追踪他的女记者了呢,现在的她……则早已变身成了小白兔,被他轻轻一点风吹草动,便会吓得远远跑开。
自己的向往总是这样泥牛入海,他是有一点小小的颓唐呢,可是他却心下实则更多的是欢喜。
她之所以这么“怕”他,之所以每当与他独处的时候都要与他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才能安心,也足证她是感受到了他巨大的存在感,以及对她的影响力的。
而她的这种“怕”,不是真正的恐惧,而是一种情怯。
她太过忌惮她已婚的身份,太过拘泥于东方观念对于女子的束缚,她也更迷惘于向家对她与母亲的所谓恩情,所以她怕自己会抗拒不了他,她怕自己会跨越雷池,犯下大错。
这种的不能坦然面对他,恰恰是说明她已经对他在意。
这样一想,他便觉得舒服多了。
他便一笑,展眉也向玻璃幕墙外望去,“那人工湖上生活着天鹅。师生都爱护它们,泛舟湖上的时候也会用食物喂它们。这样的相安无事过了多年,直到几年前开始打破了平静。”
“哦?”时间被这个话题吸引,目光开始放松下来,不再那么防备:“天鹅,怎么啦?”
那么美好的动物,又能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呢?
汤燕卿耸了耸肩:“有只叫Bsbo的坏脾气天鹅,开始在湖上称霸。就连泛舟湖上的师生也不放过,跟在船舷边抢面包,咬乘客,甚至还想夺走乘客的背包。”
“厚!”时年也颇没想到,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那么温和美好的动物里,偶然也出现这么个坏种呀。
“后来校董会下令校警将B